荣嘉宝回到自己的软卧车厢,被几个人护的密不透风的荣嘉木仍在黑甜乡中熟睡。
荣嘉宝道了一声“辛苦”,就让他们各回包厢区休息。
几人面面相觑,“大小姐,我们都露了行迹了,就不用暗中保护了吧,我们守在外面,您和小少爷放心睡觉,保证把您平安送到姑爷手里。”
“你们是三叔的人还是五叔的人?”
“我们是五爷在门子里的兄弟。”
荣嘉宝略一思忖,吩咐道,
“那好,你们眼睛亮,闲着也是闲着,看乘警同志需不需要帮忙把车厢打扫一遍,特务、逃犯、人贩子都不要放过,小偷小摸的全部赶下车。”
早就赶过来的列车长和乘警长连连点头,他们本来人手就不足,现在还连着出了两件案子,真是顾得了头顾不了尾。
现在这位小领导愿意派出自己的工作人员给他们帮忙,简直就是瞌睡遇到了枕头,忙向荣嘉宝道了谢领着几位好汉走了。
荣嘉宝坐回下铺,一抬眼对上刘科长困惑的目光,笑着问了一句,“刘科长在猜我为什么知道郑天虎在两节车厢外的厕所里?”
刘科长见荣嘉宝愿意解惑,点头如捣蒜,还在不自觉中已经对荣嘉宝换上了尊称。
“是的,还有那对人贩子夫妻,您怎么知道她的抱被下有刀片,还有那个男的打算偷袭?”
荣嘉宝俏皮的指了指耳朵,“我吃错过一次药患上了耳疾,之后听力就异于常人,只要不太嘈杂的话,五六十米的范围内说的话我都能听到。”
“所以您早就听见了郑天虎和那对人贩子夫妻的对话了?”
“嗯,我听郑天虎说话时,顺便听到这对贼公婆的对话。不过刀片是在我们抓住郑天虎之后,那男的为防止乘警盘查,让那女人拿出来给他们上的一道保险。”
听到这儿,刘科长已经是满脸艳羡了。
这荣同志是什么运气啊,吃错一次药竟能患上这种令人羡慕的耳疾。
不知道,这种药还有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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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荣嘉宝睡得很好。
她不知道的是,五叔门子里的那几个兄弟,在这一夜算是把浸淫江湖多年的看家本领全部拿了出来,把什么拍花子的、仙人跳的、吃火轮饭的一个不落的全都抓了出来。
还有要跟郑天虎接头的几个从犯,以及另外两拨已经得手的人贩子团伙,统统是手到擒来。
从这天起很长一段时间,这列在京市和西省之间往返的列车,成为江湖捞偏门的禁忌。
年底铁路系统评选先进时,还得了个“平安号列车”的美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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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千行请好假后,一大早就开着吉普车往省城赶。
虽然说是按规定带了个警卫员轮换开,可他哪里肯假手于人,把车开的是轮胎生生能冒出火星子。
至于那个连山地坦克都开得丝滑无比的警卫员,硬是让自家团长给颠吐了,还不准吐在车里。
“团,团长,我吐了,吐了不要紧,你要回来还这么开,嫂子能受得了吗?”
萧千行扫了他一眼,“回来你开!”
心里暗道,想什么好事儿呢,回来的路上看媳妇儿还看不够呢,还想我帮你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