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韩春瑶看他渐渐大了,怕他脱离自己的掌握越发把他攥的死死的,根本不让他出去。就连荣家来送生活费的人,也是三五次才能见到他一次。见他比寻常孩子瘦弱些,韩春瑶只说天生体弱,再多问些韩春瑶就把人带走了。
姐弟俩未到主楼,三婶郭思媛已经带着堂兄堂妹接了出来。
三婶是妇幼保健医院的大夫,堂兄荣嘉明跟嘉宝同岁,在清大读大二。堂妹今年15,在京市二中读高中。
堂兄跟荣嘉宝自幼熟稔,主动跟妹妹介绍,“这是二伯家的嘉宝堂姐,小妹还记得吗?”
荣嘉音连连点头,看向荣嘉宝的眼睛里全是小星星。堂姐出国时她已经快十岁了,怎么会不记得。
堂姐从小生得好看,父亲还说她这几年在国外拿了了好几个博士学位,还得过什么国际大奖,这让她直接成为堂姐的忠实拥趸。
不过她性格有些内向,只扑扇着大眼睛叫了一声“堂姐”就不敢再多说话了。
荣嘉宝喊了声“大哥”,又摸摸堂妹娇嫩得看得见微微绒毛的脸蛋,才走到三婶面前轻轻抱住她,说了一句,
“三婶,我回来了。”
她这个亲密的动作让过郭思媛微微愣了一下。
随即她想到丈夫告诉她韩春瑶的所做所为,立即反手抱住了荣嘉宝,在她背上亲拍柔声安慰。
“没事的,嘉宝。回来了就好,以后就跟嘉明嘉音一样,三婶会照看你们的。”
荣嘉宝窝在三婶肩头,眼里潮意翻滚。
三叔和三婶是青梅竹马的世交,少年时期就一起在欧洲求学。三叔学经济,三婶学西医,一个精明强干,一个温婉可人,很是伉俪情深。
但风暴来临后,韩春山向大人物举报了三叔,导致三叔被撤职关押,三婶也被抓去天天游街做检讨。
韩松林纠结了一帮地痞到大学里围堵堂哥,不但踩断了堂哥的腿,还让他学狗叫钻裤裆喝马尿。堂哥誓死不受辱,硬是拖着两条断腿,从教室爬到楼梯间坠楼身亡。
三婶痛失爱子,又被当众剃了头泼了大粪,心神受损之下疯了。本就内向胆小的堂妹也被吓得从此不再开口说话。
后来三叔被发配到北方,堂妹去河边洗衣服掉进了冰窟,三婶则在一个风雪相催的夜晚上吊自杀。
五叔这条血性汉子潜回京市报仇,虽然射杀了韩春山,却被韩春瑶傍上的那位大人物乱枪打死。
三叔独自在北方待了十年,双腿冻伤严重余生和轮椅相伴。和荣嘉宝再相见时,已是满头灰发的瘦弱老人。
荣嘉宝窝在三婶肩头,再次感谢上苍让她重生,让她能够弥补扭转这一切。
等眼里潮意褪去,她才半撒娇的松开三婶,给弟弟介绍。
荣嘉明兄妹已经听说了他的遭遇,本就对他充满同情。现在亲眼见到这个豆芽菜一样的堂弟,满腔的爱心简直不知如何表达。
荣嘉明干脆把他一把抱起来,要带他去看为他准备的房间。
荣嘉木哪遭遇过这样的热情,但他心里知道堂兄是想对他好也就不敢拒绝,只能局促的僵在荣嘉明怀中,拼命用眼神向大姐呼救。众人见此情形,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管家进来说晚餐已经备好,乔五也刚好回来。
他先叫了声“二哥、三哥”,才冲荣嘉宝使了个眼色往外间努了努嘴。
荣嘉宝见他手里提了小皮箱,知道事情办妥,顿时笑成了一朵太阳花。
“有什么事吃完饭去书房谈。”荣宏宇见他俩明目张胆的要去密谋,不禁好笑地摇头。
“不不,听了五叔的好消息等会我能多吃两碗饭。”
荣嘉宝可是一刻也等不了,直接带着乔五去了会客室。
门一关,荣嘉宝迫不及待地问,“五叔,康平路那个院子查到了什么?”
乔五打开皮包往外掏东西,嘴里应道,
“大小姐猜得不错,那院子里果然藏了些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