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被她拉着坐在身边,手还没捂热暖炉,就听见苏棠话锋一转:“母亲,上回您帮我找的那些人……虽没成,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苏奕晴如今越发张扬,再不想法子,咱们娘俩迟早要被她踩在脚下!”
她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摸出个锦盒,打开是一小包白色粉末,声音压得极低:“这是我托人寻来的‘软筋散’,混在补品里给苏奕晴送去,虽不致命,却能让她身子日渐虚软,到时候她没精力管玉珍楼的事,也没力气在王爷宫里晃悠……母亲您只需帮我跑一趟,就说是娘家心疼她,给她补身子的,她总不会防备您这个亲娘吧?”
锦盒刚递到刘氏面前,刘氏就跟被烫着似的往后缩,手一抖,手里的茶盏差点摔在桌上,溅出的茶水打湿了帕子。
“不……不行!万万不行!”她声音都发颤,脸色瞬间没了血色,跟纸似的。
苏棠皱起眉,语气沉了些:“母亲您怎么了?上回您不是还替我找杀手吗?怎么这会子倒怕了?”
“那不一样!那不一样啊!”刘氏抓着苏棠的手,指尖冰凉,“上回我去言国公府找她,本想替你说几句话,结果……结果她当场就让那个叫夏荷的丫鬟拔剑指着我脖子!那丫鬟的剑快得跟鬼似的,我连反应都来不及!”
她咽了口唾沫,眼神里满是惊惧,连声音都带着哭腔:“那死丫头还说,若不是看在我是她亲娘的份上,我和你早就没命了!她还警告我,再敢打她私产的主意,再敢给她使绊子,她必不手软!你是没瞧见她那眼神,冷得跟冰窖似的,一点情面都不留啊!我……我是真不敢再惹她了!”
苏棠脸上的血色也褪了几分,她倒没想到苏奕晴竟这般狠戾,连亲娘都敢动刀。可转念一想,若就这么算了,苏奕晴只会越来越风光!而且,她现在和凌王走得那么近,万一他们……
她捏紧了帕子,指节泛白,眼底的阴鸷更浓了些:“母亲您别怕,她再狠,也有软肋。”
刘氏愣愣地看着她:“软肋?什么软肋?”
“自然是言玉瑾那贱种!”苏棠冷笑一声,凑到刘氏耳边,声音压得更低,“苏奕晴把那孩子看得比命还重,咱们不直接对她动手,就从那孩子身上下手。你还记得吗?言玉瑾近日要去玉山书院上学,每日都要经过一条僻静的小巷……”
她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意:“咱们先寻几个可靠的人,在那小巷子里等着。等言玉瑾经过,就把人悄悄掳走藏起来 —— 母亲你放心,只是暂时扣着,不伤他分毫。”
刘氏的眉头还没舒展开,就听苏棠继续说道:“到时候再派人去给苏奕晴送信,只说要玉珍楼的地契,还有十万两银子换孩子。她把那贱种看得比什么都重,肯定不敢不依。等咱们拿到铺子和银子,就把人放回去,既得了好处,又没真伤着人,她就算气恨,也抓不到咱们的把柄,言国公府那边更挑不出错来!”
这话听着倒像是稳妥的买卖,可刘氏心里的寒意半点没少,手指死死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可…… 可苏奕晴那性子,哪会这么容易松口?万一她急了眼,要报官或是跟咱们拼命怎么办?而且那孩子毕竟是言家的骨肉,真扣在咱们手里,我这心里总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