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只好吞下到了嘴边的话。
言如意又朝苏奕晴说道,“苏氏,你捐了公中家产在前,强压我们嫁妆财物在后,转头又想害了如烟的孩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吴氏和冯氏站在后面,她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段氏和言如意的表情就知道这其中定有猫腻。
但她们想起前些日子苏氏把家产全捐了,害得她们不得不掏嫁妆贴补家用,心里本就有气,即便心有困惑也不愿替苏氏辩解。
苏奕晴却没慌,反而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如烟:“柳姨娘,你这出苦肉计的戏码,演得倒是不错。跟着国公夫人和大姑子算计我,就没想过自己会变成弃子?‘与虎谋皮’四个字你听说过吗?等她们榨干你的利用价值,你和你这肚子里的‘宝贝’,怕是连条活路都没有。”
柳如烟啜泣的神情一顿。
苏奕晴又转头看向段氏,眼神冷了几分:“国公夫人,您与其费尽心机栽赃我,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保住言家剩下的家底。我看您这狼子野心,怕是早就盯着我手里的那些铺子、田产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您私下里让管家去查我的私产,还想把我捏在手心里,您的吃相也太难看了些!”
最后目光落在言如意身上,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大姑子,您一个外嫁女,不好好在静安侯府伺候公婆,天天往娘家跑,管起言家的闲事倒是比谁都积极。怎么,是侯府的日子过腻了,想回来替您弟弟当家做主,顺便分我一杯羹?我劝您还是省省吧,我的东西,就算扔了喂狗,也不会给你这种贪得无厌的人。”
几句话怼得段氏母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段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苏奕晴的手都在颤:“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查你私产了?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苏奕晴话锋一转,声音清亮:“对了,前些日子我听说,世子爷怀疑玉瑾不是言家骨肉。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我们母子,不如干脆些,与我和离!我带着玉瑾离开言家,往后你们言家的事,我一概不管,省得碍了某些人的眼,也省得某些人天天惦记我的私产,想得睡不着觉。”
段氏哪肯答应?
苏奕晴现在就是棵摇钱树,放她走了,谁来填补言家的亏空?
她咬牙道:“你休想!今日你害了如烟和她腹中的孩子,这事没完!来人啊,把这个毒妇给我拿下!”
只要苏氏落在她手里,严刑拷打,不怕她不交出私产。
玉夫人这个名头,在京城那是个神奇的存在。
她手中的财富,便是只有其中一成,都能让整个国公府吃穿不尽、富贵荣华。
府兵刚要上前,苏奕晴眼底寒光一闪,刚开口,“你们可以……”
夏荷虽不在,但夏荷告诉过她,那日遭受刺杀后,凌王另外又给她派了一队暗卫保护她和大公子。
她正准备示意藏在暗处的暗卫出来,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小厮连滚带爬地跑进来,大声喊道:“国公夫人!世子夫人!宫里来人了!说有圣旨要宣世子夫人接旨!”
段氏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的狠厉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
接圣旨可不是小事,就算再恨苏奕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造次。
她咬着牙,强压下怒火,狠狠瞪了苏奕晴一眼,只得吩咐那些府兵:“还不快退下?!”
转头又朝几人吩咐赶紧回去按品大妆,迎接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