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脸一沉:“怎么说话呢?这是集体荣誉!许大茂犯了错,他媳妇没犯错吧?咱们院不能让人戳脊梁骨,说咱们见难不帮!”
娄晓娥看着二大爷那副“道德楷模”的样子,突然想起昨晚他说的“和气生财”,心里冷笑,面上却笑着说:“二大爷说得对,帮衬是应该的。”
二大爷眼睛一亮:“还是晓娥懂事!”
“不过,”娄晓娥话锋一转,“许大嫂怀着孕,最忌讳外人进进出出。我看不如这样,各家凑点粮票,给她送过去,让她自己雇人干活,既体面又方便。”她看向傻柱,“傻柱哥,你说呢?”
傻柱立刻点头:“我看行!我出二两粮票!”
三大爷也附和:“我出一两!”
二大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堵得没词——他本想借“帮衬”拿捏众人,没想到娄晓娥来了这么一出,既显得周全,又没让他得逞。
“那……那就按晓娥说的办吧。”二大爷悻悻地走了。
傻柱冲娄晓娥竖了竖大拇指:“高!这招绝了!”
娄晓娥笑了笑,没说话。她就是不想让二大爷把算盘打到自己头上——许大茂的仇还没报呢,凭啥给他家当免费劳力?
凑完粮票,娄晓娥找了个布包好,打算给许大嫂送过去。刚走到许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哭声,是许大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里发紧。
她敲了敲门:“许大嫂,在家吗?”
哭声停了,过了会儿,门开了条缝,许大嫂红着眼睛看着她,肚子已经挺得很明显了:“是晓娥啊……有事吗?”
“院里街坊凑了点粮票,您拿着,要是缺啥,就让人跟我说。”娄晓娥把布包递过去。
许大嫂接过布包,眼泪又掉了下来:“谢谢你,晓娥……大茂他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大家……”
“过去的事就别想了,您安心养胎。”娄晓娥看她情绪激动,没多留,“我先走了。”
刚转身,就听见许大嫂在身后说:“晓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娄晓娥停住脚步:“您说。”
许大嫂犹豫了半天,压低声音:“大茂埋那东西……不是他自己的主意,是……是有人让他干的。”
娄晓娥心里猛地一跳:“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许大嫂摇摇头,声音发颤,“那天夜里,他喝醉了,跟人吵架,我听见他喊‘你让我埋我就埋,现在出事了,你想撇干净?’……我没敢多问,他脾气暴,问了就得打我。”
娄晓娥的心跳瞬间加快——果然不是许大茂一人的主意!是谁在背后指使他?秦淮茹?还是院里的其他人?
“他没说别的?”
“没……就说‘那东西要是炸了,娄晓娥一家都得完蛋’……”许大嫂的声音越来越小,“晓娥,你可得当心啊。”
娄晓娥点点头,后背已经出了层冷汗。她谢过许大嫂,转身往家走,脚步有些发沉。
原来许大茂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她全家。那个背后指使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置她家于死地?
走到中院,傻柱正蹲在地上跟三大爷掰扯:“……我说最少拘十五天,你非说十天,赌不赌?”三大爷举着算盘:“赌就赌,输了给我洗三天袜子!”
看着这俩人吵吵闹闹,娄晓娥却笑不出来了。她知道,许大茂被拘只是开始,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才是真正的麻烦。
她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照在院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娄晓娥攥紧了拳头——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让家人受半分委屈。
这时,三大爷突然抬头喊她:“晓娥,快来帮我算算,十五天减去三天,还剩几天?”
傻柱在一旁起哄:“算错了就得给我洗袜子!”
娄晓娥走过去,看着算盘上的珠子,突然觉得这院里的热闹,或许正是最好的掩护。她笑着说:“三大爷,您这账要是算错了,可不止洗袜子这么简单了——”
阳光穿过树叶洒在她脸上,带着暖意,可她的眼神里,却多了几分谁也看不懂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