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傻柱突然撞开了门,手里攥着个豁口碗:晓娥妹子,我妈说你这儿有红糖?他的手背蹭破了皮,渗着血珠,像是刚跟人打过架。
娄晓娥往他伤口上抹了点红药水,疼得傻柱龇牙咧嘴:跟谁打架了?
还能有谁?许大茂那孙子!傻柱骂骂咧咧,他说秦淮茹偷他家粮票,我气不过就跟他打起来了。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我知道,粮票是贾大妈自己藏忘了,去年她就干过这事。
娄晓娥递给他块红糖:拿着吧。对了,你帮我个忙。她从木匣里抽出两张工业券,明天帮我换两尺蓝布,我妈说想做双新鞋。
傻柱接券时手直抖:这、这太金贵了......
拿着。娄晓娥把券塞进他兜里,顺便告诉秦姐,要是棒梗真贫血,我这儿有细粮票,借她两斤。她故意说得大声,门口偷听的秦淮茹影子晃了晃,脚步声轻得像猫。
傻柱走后,娄晓娥把那两张粮票塞进贾张氏的门缝里。她知道,明天一早全院就会知道贾张氏自己藏丢粮票还冤枉人,而秦淮茹借粮的事,也会被棒梗贫血的由头轻轻揭过。
夜深人静时,娄晓娥坐在灯下补袜子,针脚密得像织网。粮本就放在手边,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十五斤那行字上,泛着淡淡的光。她突然笑了——在这四合院里,日子就像这粮本,看似被数字框得死死的,可怎么过,过成什么样,终究还是看自己怎么算。
窗外传来秦淮茹低低的道谢声,夹杂着棒梗的咳嗽。娄晓娥把补好的袜子叠整齐,心里清楚,这场粮本风波看似过去了,可院里的算计就像灶膛里的火星,稍不留意就会燃成大火。
但她不怕。
她低头看着指尖的顶针,在灯光下亮得像颗星。这院里的账,她会一笔一笔,算得明明白白。
许大茂拎着两斤水果糖站在娄家门口时,娄晓娥正在给母亲织围巾。竹针穿梭的动作顿了顿,她抬头看向玻璃窗——许大茂脸上堆着笑,眼角的褶子挤成一团,可那双眼睛里的精明,比供销社柜台里的算盘珠还亮。
“晓娥,在家呢?”许大茂的声音隔着玻璃传进来,带着刻意的热络,“刚从厂里领了奖金,给阿姨买点糖。”
娄晓娥放下毛线,指尖在针脚处轻轻摩挲。上辈子就是这副笑脸,哄得她把娄家的积蓄拿出来给许大茂“投资”,最后血本无归。她起身开门,门轴“吱呀”一声,像在给这场重逢敲了记冷钟。
(本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