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咱也无冤无仇的,你可不能瞎说啊!”马勇紧张说道
这要是张小军胡说八道,整不好自己真得蹲上两年笆篱子。
“我能瞎说啥?我就看个热闹,啥也不知道,是不?”张小军挑眉问道
“是,咱都是看热闹的,这是他们两家的事儿,为了个娘们儿,真不嫌磕碜!”马勇说道,掏出火柴,给张小军把烟点上了。
“就是,咱都没事儿,看看屯长怎么说吧”张小军说道
两人没说啥,但是一致达成共识,都别瞎说话,这事儿就过了。
这其实就是互相卖面子,都是为了自己好,互相不咬就行。
达成共识后,两边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以后见面还是兄弟,哪怕是九假一真,或者全是假的,也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这件事情很快结束,两个小时后,就得出结论,这俩人是因为爬人家炕惹出的事情,与别人无关。
因为这里面别人有点儿多,十来个呢,一家来俩人,这屯部就有好几十口子了。
十点钟,张小军就回到家,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公社下来人了解情况,先是问过二驴子媳妇儿,这事儿就已经可以定性了。
随后走访了几家,得到的结论确实如此。
至于为什么别人会配合,其实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都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也不想把自己掺和进去,所以在场的都是看热闹的。
公社的人回去的很快,张小军也彻底放下心来,跟自己预料的一样,扯不到自己身上来。
陈胜利的葬礼可以潦草结束,因为他还没结婚,不需要大办,但是埋在哪儿,就成了问题。
桦树屯没多少祖坟,姓氏也较为杂乱,但是张家人的旁边,是不允许他埋的。
祖坟怎么进,想必都知道,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个姓,而且还需要从上到下,论资排辈,这样主要是为了方便后人祭拜。
但是张刘氏说的,那不是张家的孩子,是陈家的,想埋哪里都行,但是自家旁边,不许姓陈的在。
这种事情,哪怕是公社的人来,也得尊重张刘氏的选择,地方多的是,又不是不给你埋,但你舔着脸进别人家祖坟,那不是不要脸吗?
见过认爹的,没见过胡乱认祖宗的。
李海芳哭闹,那都没人当回事儿,张建设说话,也是毫无用处,毕竟张刘氏在,还没人把他放眼里。
李海芳之所以想把陈胜利埋进张家坟地里,主要是为了以后有个依靠,不然这儿子没了,张建设以后不一定怎么对她呢。
无可奈何之下,李海芳不得不把主意打到靠山屯陈家的头上。
无论如何,两家总得有一家能靠的上,不然以后李海芳埋哪儿,同样成了问题。
不要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即便是几十年后,这种事情上了年纪的人也同样重视。
这些事情里,总会有着各种各样的心思,儿子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得过,李海芳费尽心思,也都是人之常情。
但是在去靠山屯之前,李海芳和张建设,来到了知青点。
这自然是来找张小军算账的,他们都意识到,这事儿肯定跟张小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