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二十斤?那可得不少票!”售货员说道
“我知道,同志们让帮着带的,大家都有这方面的需求”张小军说道
乍一听,这人还真就是单位上班的。
棉花算是贵重的东西,两块五一斤,很多家庭都是没有钱做新棉袄的,往前几年,一家人穿一件棉袄,谁出门谁穿并不是谣传。
往前几十年,这棉袄是能传家的。
要不然张小军断亲那天,也不会因为一件棉袄跟张建设吵架。
大多家庭,孩子的棉袄要是小了,就改改,或者大孩子的棉袄给小的穿,这样子能省很多。
即便到了千禧年后,多的是孩子没穿过新衣服,都是穿哥哥姐姐的衣服,这种事情很普遍。
做一床被子就得十斤八斤的,还得做床褥子,剩下的给张小英做件棉袄。
倒不是张小军有多疼爱这个妹妹,而是自己不会做,让婶子帮着做,自然要付出点东西,再好的关系,老是占人家便宜,那也是不行的。
一次两次可以,再多人家就讲究你了,张小军不愿意欠别人的,他宁愿多花点儿。
省得以后要是翻脸,说出来都是自己亏欠别人,吵架都没脸。
棉花票买的有两种,市场买来的比较杂乱,分为定量棉絮票和补助棉絮票,但是加起来总额是够的。
这种事情很常见,单位每个职工的棉花票都不多,只能是到处换,想做床新被子是很费事的。
买了棉花买了布,张小军想了想又买了两盒万紫千红,大家都统称它为雪花膏。
这东西很洋气,抹在脸上香香的,算是给婶子的报酬。
又买了一捆尼龙绳,这东西是绿色的,非常结实,但是时间长不用后,会腐烂,
买了一个帆布包,这样子进山的东西都可以装进去,打完的子弹壳也可以装进去,很省事儿。
拉着爬犁往家走,艳阳高照,雪地上泛起一片光,晃得张小军眯了眯眼,有点儿晕。
哼着歌,嘴上叼着烟,他还挺开心,连看见一群野鸡都没打,也实在是没带枪。
张小军一路寻思着,现在严格来讲,自己算是户主,要不要去屯里要块宅基地,等开了春建房子,好歹也是个大小伙子了,借住在知青点还是不太好看。
“小军哥, 你干啥呢?”一个女声传来。
听到这声小军哥,张小军恍惚了一下,这还是小时候,娘没死之前,跟在屁股后的小丫头对他的称呼。
只是自从李海芳进门后,他已经没有时间出去玩了,两人也再没有什么交集。
听到这句小军哥的机会也越来越少,直到进了山后,再也没听到过。
只是见到故人泛起的哀愁,并没有青梅竹马的狗血和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破事儿。
这年头,男女关系是很严肃的事情,
放在前些年更甚,即便是在房间内说话,那也是要打开门的,不然人家说你作风不好。
于涛闺女于小雨,小名二丫。
长得明媚皓齿,扎着俩麻花辫,穿一件碎花棉袄,身材挺拔,能有一米七。
于家条件好,把闺女养的也很好,于涛是复员回来的,比较注重家里孩子的品行,所以家里人作风都很不错。
相比较以后那些骄横跋扈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二丫,死冷寒天的,搁大街上溜达啥呢?”张小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