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兔虽然疯狂，却并没有恋战，她已经暴露了，对狙击手而言就是不适合再战的信号。
而且爱丽丝的准度在她之上，她缩回来这段时间，肯定已经换位置了，论博弈，她可不认为自己也能赢爱丽丝。
再说了，还有一个大boSS躲了她两枪呢，之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红兔忽然明白老大说的这个人难杀是什么意思了。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物理意义上的难杀。
她飞快收拾了装备，背上大提琴盒，跨过了地上的清洁工，直接离开。
林歌看了爱丽丝一眼，爱丽丝对林歌点了点头，林歌见状，正想要开启全力奔跑模式去逮这个狙击手呢。
结果忽然听到了一阵“嗡嗡嗡”的声音！
林歌抬头一看，一架直升机飞往那栋楼的楼顶。
这下林歌动了，放弃了去逮人的想法，他跑得再快有飞机快啊？
人家直接上楼顶走了。
爱丽丝瞄着楼顶直升机的方向，直升机并没有降落在楼顶的停机坪，而是扔了一个软梯下去就飞走了，由于视角角度问题，爱丽丝第一时间还没有看到人，直到直升机提速飞走的时候，才看到挂在软梯上的人。
瞄准镜里，她甚至还对爱丽丝做了个鬼脸，仿佛能够不用望远镜就看到爱丽丝一样。
爱丽丝依旧面无表情，然后扣动了扳机。
但由于目标的轨迹规律难以琢磨，这一次运气也没有站在爱丽丝这边，没有打中人。
挂在软梯上的红兔身体突然往旁边摆了一下，一瞬间有点掉落的感觉，抬头一看，原来是软梯被打断了一边。
红兔见状笑了，甚至她自己都不由夸赞起来。
“不愧是我的偶像，真准啊，这都差点打到我。”
直升机越飞越远，红兔一只手抓着软梯，一只手还有空掏出电话接通。
“你失手了？”
“喂？！大点声！我他妈听不清！！”
“你这个废物！”
清道夫骂了一句，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其实不打这通电话他也知道红兔失手了，因为直升机来就是一个信号，得手的话直升机就不会来。
跑路才需要直升机。
清道夫摇了摇头，转身又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喂，撒旦先生……”
……
“你认识这个狙击手吗？”
林歌问完之后，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多余，爱丽丝怎么可能认识别人呢？
同时他也感到有点郁闷，妈的，真是一点太平日子都没有，这一天之内连着遇到两个狙击手？
他这都不死真的是命大了。
好吧，虽然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但没想到爱丽丝却说道：“我见过她。”
林歌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当真？”
爱丽丝点了点头说道。
“几年前，她还小的时候，那时候可能还不满十八岁，被一个神秘老头带着来找过我，想要拜我为师。”
“虽然我拒绝了，但我对她那头红头发和她那挑事的眼神印象深刻。”
爱丽丝回忆了一下说道：“尽管我拒绝了，但我知道那孩子相当有天赋，加以培养一定会成为一个厉害的狙击手……现在看来，我的眼光没错。”
林歌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不是，我的姐，现在是自恋的时候吗？那她给谁做事，为什么要杀我们？”
爱丽丝的眼神恢复到一如既往的一片纯净，嘴巴里蹦出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