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拍了拍他的背：
“振作点，现在正是他们最需要你的时候。等他们好了，你想怎么哭都行，就算要去哭长城，我也绝不拦你。”
“我知道了，陈少。”
陈默见他情绪稍缓，这才切入正题：
“昨晚具体什么情况？”
他今早天还没亮就接到凌寒的电话，匆匆赶来只见了好友一面。
还没了解清楚来龙去脉，就被赶去看丁浅，接着折腾了一大通。
阿强深吸一口气，声音还带着些许哽咽：“昨晚……”
时间回到凌氏年会晚上十点半。
凌寒突然拉住阿强：
“我们走了，回去陪你妹跨年。”
“好。”
“你去甜品台打包那个栗子蛋糕。我去和陈默打声招呼，停车场见。”
“好。”
看着阿强转身走向甜品台，凌寒在人群中找到陈默，径直走过去：
“我走了。”
陈默挑眉看他：
“你就扔下这一大摊子，一走了之？”
凌寒松开领带，声音压低：
“鸿祺会处理的，快到十二点了，我得回去了。”
陈默挑眉：
“那我也走了，和清溪过二人世界去。”
“预祝你们元旦快乐。”
凌寒说完便转身离开。
陈默望着他匆忙却依旧挺拔的背影，摇了摇头，也转身去找清溪了。
当他们刚坐进车里，凌寒的手机就响起了。
他一边示意阿强开车，一边接起电话。
“蒋先生，这么晚了有事？”
握着方向盘的阿强手指骤然收紧。
电话那头，竟然是琉璃堂当家的蒋声。
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电话那头传来蒋声歉意的声音：
“凌总，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知道今晚是凌氏年会，但事发突然，只好冒昧打扰您了。”
“蒋先生客气了，请讲。”
“是这样，d会所里我们的人和另一帮人因为点小生意起了冲突，想请凌总出面‘调解’一下。”
凌寒目光微凝：
“毒品？”
蒋声在电话那头轻笑：
“凌总敏锐。”
凌寒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
“之前我们约法三章，绝不碰毒。现在我需要一个解释。”
蒋声急忙解释：
“凌总先别动气，是底下的人不懂事走错了场子，我也是刚知道。”
“现在闹的有点大，不好惊动那些人，所以只好厚着脸皮请凌总高抬贵手帮个忙。”
凌寒语气坚决：
“爱莫能助。”
蒋声的声音突然带上几分意味深长：
“如果没记错，凌总当年托我们找的那个女孩……叫丁浅？听说她回来了？”
凌寒懒懒地靠向椅背：
“你威胁我？”
“误会误会！”
蒋声连忙解释：
“我只是想起件旧事。之前你二叔还是三叔，好像在d会所就是被她伤的吧？当时那个监控，还是我们帮忙处理的呢，呵呵！”
凌寒保持着沉默。
蒋声放低姿态：
“只要凌总通融通融，帮帮忙，我保证那个监控就会从这世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样吧！”
凌寒看向窗外飞逝的夜景：
“场子我帮你平。但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监控原件和你手下那只不听话的腿，一起送到我桌上。”
“凌总这……”
“做不到？”
凌寒淡淡打断：
“那就让你的人自求多福。”
阿强从后视镜里看见凌寒眼底的寒意，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蒋声说：“成交。”
凌寒说：“仅此一次。”
蒋声立即保证：
“放心，绝对下不为例。我们合作这么久，您应该了解我们的诚信。”
凌寒突然嗤笑一声：
“蒋声，再用她做筹码，我保证你九族都不够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