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清脆又沉闷的撞击声在林间响起，像石头砸在铜钟上。
还在满嘴佛语的了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只觉头顶一阵剧痛炸开，眼前瞬间发黑。
满天金星乱晃，身体踉跄着后退两步，差点栽倒在地。
嘴里还下意识嘟囔：“阿……阿弥陀佛？”
“爽！”陈默甩了甩手，看着了空头顶迅速鼓起的青包，心里的憋闷瞬间消散，连呼吸都顺畅了。
一旁的黄皮子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用前爪捂住自己的头顶，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它可是亲身体验过陈默的肉身力量，这一个爆栗，得多疼？
不过盯着了空那硬扛一击还没破的脑壳，它又忍不住露出一丝佩服的神色：
这秃瓢——真硬！
了空晃了晃昏沉的脑袋，终于看清眼前的情况，捂着头顶的青包，满脸困惑又委屈：
“施主……你为何打贫僧？难道是贫僧渡化的方式不对？”
还迷糊的他，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好心渡人脱离苦海，怎么还挨了打？
陈默看着他这副傻*的模样，心里的火气又消了些，却依旧没好脸色：
“渡化？我看你是念经念傻了！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一声吼，把我的妖兽吓跑了？还让我当和尚？
你自己当一辈子秃驴去吧！”
了空被“秃驴”两个字戳得一僵，嘴唇动了动。
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捂着头顶，眼神委屈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师兄、师父没说过，渡化人还会挨揍啊！”
“大傻子？”听到这话，陈默当场愣住——
这秃驴一身僧袍，看着仙风道骨的，怎么说话跟三岁小孩似的？
他下意识摸了摸下巴，心里犯起嘀咕：“不会是刚才那一下，给他敲傻了吧？”
可这念头刚过，了空突然晃了晃脑袋，眼神瞬间清明起来，只是那清明里裹着股被激怒的执拗。
他捂着还在发疼的头顶，周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
佛光顺着锡杖往上爬，杖头的铜环“哗啦”作响，语气也硬了几分：
“施主，你心魔已生还不知悔改，今日贫僧必须替你除去心魔！”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锡杖带着破空声，直戳陈默的胸口。
佛光所过之处，连周围的落叶都被掀得倒飞出去。
“你个不长记性的秃驴！”
陈默刚压下去的火气，“噌”一声又飙了起来，心头的烦躁彻底爆发。
反手召唤出龙鳞枪，枪身泛着冷冽的黑芒，迎着锡杖就砸了上去：
“今天不把你打得连你娘都不认识你，我就跟你姓！”
“铛！”
黑芒与金光碰撞，恐怖的气劲朝着四周扩散。
地面被震出细密的裂纹，旁边的几棵小树直接被气劲拦腰折断，落叶和泥土漫天飞舞。
“好强的秃驴！”陈默被震得虎口微微发麻。
了空更没好到哪去，锡杖差点脱手，踉跄着退了三步，头顶的青包看着更肿了。
“阿弥陀佛！”
了空咬着牙，佛光又盛了几分，锡杖在他手中转了个圈，像个打架打输的孩子，再次朝着陈默击来：
“施主执迷不悟，休怪贫僧下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