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
那名暗劲保镖脸色剧变，下意识地飞身挡在张氏身前，双臂交叉格挡。
他以为自己能挡住这一枪。
可下一秒——
“噗嗤！”
合金长枪如同切豆腐般刺穿了他手臂骨骼。
枪尖带着凌厉的劲风，从他胸口贯穿而过！
“你……”
鲜血喷涌而出，暗劲保镖眼睛瞪得滚圆，满脸难以置信。
下一瞬！
眼前一黑，彻底没了意识。
他到死都没明白，自己怎么会被一个高中生一枪秒杀。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只剩鲜血滴落的声音。
张氏脸上的愤怒僵住，随即被极致的恐惧取代，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看着陈默如同杀神般的眼神，牙齿都在打颤：
“你……你别过来……我是柳家的人……你杀了我，柳家不会放过你的……”
陈默一把抽回长枪，步步逼近。
枪尖上的血珠滴落在地，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低头看着被踩的模糊的照片，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为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张氏彻底崩溃，连滚带爬地往后缩：
“是我不是人……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她此刻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嚣张，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
恐惧地看着陈默手中的长枪，生怕下一秒就步了保镖的后尘。
陈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杀意如同实质。
但他不会让张氏轻易死去。
他缓缓弯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张被踩得模糊的照片从碎玻璃中捡了起来。
指尖轻轻擦拭着上面的泥印和鞋印。
可照片上父母的笑容早已被碾得斑驳，无论怎么擦，都回不到原来的模样。
心像是被钝器反复捶打，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杀意，声音平静得可怕：
“道歉。”
“好……我道歉……我道歉……”张氏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连滚带爬地跪在照片前，对着那张残破的照片疯狂磕头。
额头“砰砰”撞在水泥地上：
“是我混账……是我不是人……陈大哥陈大嫂，我对不起你们……求你们原谅我……”
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下，糊住了她的眼睛。
可她不敢停，只顾着拼命磕头，生怕慢一秒就会被陈默杀死。
陈默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头破血流的样子。
心中却没有半点痛快，只有一片冰封的荒芜。
“磕够了？”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还是下去，亲自跟我爸妈道歉吧。”
正在疯狂磕头的张氏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她惊恐地往后缩，双手乱挥：
“不……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陈默，你不能杀我！”
她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挣扎：
“你不是喜欢如烟吗……”
“我同意……”
“我现在就去叫她来……我让你们结婚！我让她嫁给你！”
见陈默依旧面无表情地往前迈步，她的话语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语无伦次：
“你杀了我，如烟会恨你的……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只要你放过我，柳家的家产我也可以分给你……多少都可以……”
“说完了吗？”陈默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动摇：
“比起这些，我更希望你去给我父母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