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交换着眼神，看向陈默的目光里带着点微妙。
毕竟，谁都知道柳如烟下午在教室里说的话，也都清楚陈默如今的处境——
18岁刚摸到铜皮境，在这里出现，确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特别他那一身发白的校服，怎么看怎么刺眼。
包间里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的风声。
“砰！”
陈默倒反手关上包间门。
径直走到空着的座位旁，露出一抹自然的笑：
“大家继续！”
说着，他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坦然。
仿佛刚才那瞬间的安静从未发生过。
他的目光扫过全场，落在每个人脸上。
最后定格在赵昊身上时，对方正好抬眼看来，两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赵昊眼中闪过一丝挑衅，陈默却只是淡淡移开了视线。
以前自己理论好，赵昊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
但因为柳如烟的缘故，赵昊才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可现在在他眼中，自己武道之路断绝还与柳如烟没了关系。
一切变的都不一样了！
这时，叶芊芊率先腼腆开口：
“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就先上菜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包间里的凝滞。
“哟，陈默，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一个平时和陈默没什么交集的男生打着哈哈说道。
“就是，我们刚还说起你呢……！”
喧闹声渐渐重新响起，只是比起刚才，似乎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陈默没在意这些，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刚要喝，就听到赵昊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
“陈默，你真打算搞科研？”
“也是，咱们七班就你理论最好，说不定以后真能研究出自动修复的护具呢。”
说到这他顿了顿，眼角笑意更浓：“毕竟你可是全校公认的“理论大神”！”
这话听着像夸赞，语气里的调侃却谁都听得出来。
理论大神，这几个说白了就是对陈默赤裸裸的羞辱。
几个和赵昊关系近的男生立刻跟着笑了起来。
“对啊！对啊！赵昊说的是……”
“高一那会我可羡慕陈默了，那理论知识怎么就能那么好……”
陈默握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赵昊，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很平静：
“说不定呢。”
他顿了顿，继续道：“毕竟，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不是吗？”
话音落下，包间里的笑声又一次淡了下去。
赵昊脸上的笑僵了僵，似乎没料到陈默会这样回应，眼神沉了沉，没再说话，仰头喝了口酒。
柳如烟看着陈默，眼神里的疑惑更重了。
她总觉得，眼前的陈默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不再是以前那个虽然乐观、却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少年。
他的眼神里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从容，还有一种……藏得很深的自信。
是错觉吗？
她皱着眉，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