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突如其来的“咳咳”,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瞬间打破了那份宁静和温馨。
萧明和林冲,都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闪电般地分开了。
林冲的脸,红得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低下头,不敢去看萧明,也不敢去看那个不速之客,两只手,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萧明也有些尴尬,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咳了两声,然后转过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耶律乙辛,正站在不远处的月光下,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她的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我……我不是故意的。”耶律乙辛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我只是看你们这么晚了还没睡,怕你们饿了,所以给你们送点夜宵过来。”
说着,她提着食盒,走到了石桌前,将里面的饭菜,一样一样地摆了出来。
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壶温热的米酒。
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诱人。
“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好了。”耶律乙辛一边摆着碗筷,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
但她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林冲的脸,更红了。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萧明倒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拉着林冲,在石凳上坐了下来,然后对耶律乙辛说道:“来得正好,我正好也有些饿了。”
说着,他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好酒!”他赞叹道。
耶律乙辛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草原白’,便宜你了。”
说着,她也为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对萧明和林冲说道:“来,我敬你们一杯。”
“为何要敬我们?”萧明有些不解地问道。
“为了感谢你们,让我看到了这么一出‘月下定情’的好戏啊。”耶律乙辛咯咯地笑道。
林冲闻言,刚端起酒杯的手,就是一抖,杯中的酒,差点洒了出来。
她的脸,再次涨得通红。
“你再胡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她鼓起勇气,瞪了耶律乙辛一眼,但那眼神,却毫无杀伤力,反而更像是在撒娇。
“好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耶律乙辛笑着举手投降,“我自罚一杯。”
说完,她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的酒量,似乎很好,一杯烈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
萧明也笑了笑,端起酒杯,说道:“我也敬你一杯,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这还差不多。”耶律乙辛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为自己倒了一杯,与萧明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林冲见状,也只好硬着头皮,端起酒杯,说道:“那……我也敬你一杯。”
“这才对嘛。”耶律乙辛笑着说道,“我们三个,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患难之交了,以后,就不要那么见外了。”
“嗯。”林冲点了点头。
三人就这样,在月光下,推杯换盏,开怀畅饮起来。
他们聊了很多。
聊起了各自的家乡,聊起了各自的过往。
萧明说起了自己那个时代的一些趣事,听得林冲和耶律乙辛一愣一愣的,虽然她们很多都听不懂,但却觉得很有意思。
林冲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练枪的辛苦,说起了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期望。
耶律乙辛则说起了自己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生活,说起了自己与雄鹰为伴,与骏马为友的日子。
他们的心中,都藏着各自的伤痛和秘密,但在这一刻,他们却都选择了暂时忘记。
他们只想享受这难得的、片刻的宁静和美好。
酒过三巡,三人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红晕。
林冲的酒量最浅,几杯下肚,就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
她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她一会儿拉着萧明的手,让他再给她讲一个“段子”。
一会儿又拉着耶律乙辛的手,跟她比试谁的力气大。
那憨态可掬的样子,逗得萧明和耶律乙辛哈哈大笑。
萧明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保护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