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门前,那兵痞头子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在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抽了无数个耳光。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白脸,竟然真的有如此通天的医术!
“怎么?军爷想赖账不成?”萧明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但说出的话,却像一根根针,扎在那兵痞头子的心上。
周围的百姓也开始窃窃私语,对着那兵痞指指点点。
“就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个军爷,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那兵痞头子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只觉得无地自容。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瞪了萧明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你给老子等着!”
最终,他还是没那个脸皮真的去舔那口早已干涸的痰迹,在一片哄笑声中,带着他那群同样灰头土脸的兄弟,狼狈不堪地挤出人群,落荒而逃。
一场风波,就此化解。
但“济世堂”和萧神医的名号,却像长了翅膀一样,在短短半天之内,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一个时辰之内,治好粉碎性骨折!
这已经不是医术,而是仙术了!
一时间,前来“济世堂”求医问药的人络绎不绝,甚至有一些达官贵人,也派家丁前来打探虚实。
……
夜幕降临,送走了最后一波宾客和病人,济世堂终于恢复了宁静。
萧明、潘金莲、林冲、燕青、武松和鲁智深六人,围坐在内堂的桌子旁,桌上摆着简单的酒菜,算是庆祝开业成功,也算是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痛快!真是痛快!”鲁智深灌了一大口酒,兴奋地说道,“大哥,你是没看到那兵痞的熊样,脸都绿了!洒家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解气的事儿!”
武松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容:“大哥这一手,不仅打了那帮泼皮的脸,也让‘济世堂’在京城里立住了脚跟,实在是高!”
燕青则显得更加深思熟虑,他有些担忧地说道:“萧明哥哥,今天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那个兵痞头子,我认得他,是殿前都指挥使高俅高太尉手下的一个营官,名叫李二牛,向来嚣张跋扈。他今天来闹事,背后十有八九是高俅的指使。”
“高俅……”萧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这个靠踢球上位的奸臣,逼得林冲家破人亡,也是梁山好汉的主要敌人之一。
“他这是在试探我们。”萧明一针见血地指出,“或者说,是在试探我们背后的梁山。我们初来乍到,他们便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看看我们的反应和底细。”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潘金莲秀眉微蹙,有些担忧地看着萧明。
她一边说着,一边很自然地坐到萧明身边,玉手伸到桌下,轻轻握住了萧明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带着一丝凉意,却让萧明的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和安定。
萧明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捏了捏,示意她安心,嘴上则继续分析道:“危险与机遇并存。今天我们露了这一手,虽然会引起高俅的警惕,但同样,也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在这京城里,想看高俅倒霉的人,可不止我们一个。”
林冲一直沉默不语,但当听到“高俅”两个字时,她那握着酒杯的手,指节瞬间捏得发白。那双清冷的眼眸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她没有说话,只是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萧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心中暗叹一声。他知道,林冲的心结,终究要亲手了结。
“接下来,我们静观其变。”萧明做出了决定,“医馆照常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燕青,你继续负责打探消息,特别是朝堂上的动向。武松兄弟和智深哥哥,你们就留在医馆,以防万一。林冲姐姐,你……”
“我也留下。”林冲斩钉截铁地说道,她的目光坚定,“高俅的为人我最清楚,他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派人来报复。”
萧明看着她决绝的眼神,点了点头:“好,那大家就万事小心。”
夜深人静,众人散去,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