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府医!快叫府医!”
府医再次被请来,看到林清清的脸,也是大吃一惊,把脉之后,眉头紧锁:
“二小姐这不像是一般的敏症,倒像是……沾染了什么刺激性的毒物。”
“毒物?”王姨娘眼前一黑
“什么毒物?哪来的毒物?”
府医摇头:“这个……老夫才疏学浅,看不出。
或许……是那溪水中混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王姨娘立刻想到了林焦焦!
一定是她!
她在水里下了毒!
“林焦焦!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林清清听到毒物二字,彻底崩溃,状若疯癫地就要往外冲,被丫鬟婆子死死拦住。
松鹤堂内,老夫人也被惊动了。
看着脸上惨不忍睹、哭闹不休的林清清,和王姨娘一口咬定是林焦焦下毒的指控,老夫人重重一拍桌子:
“够了!”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老夫人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王姨娘和林清清,最后落在刚刚被请来的林焦焦身上。
林焦焦穿着一身素净衣裙,脸色依旧带着病弱的苍白,她规规矩矩地行礼,抬眼看向林清清的脸时,适时地露出惊愕与不忍:
“二妹妹……这……这是怎么了?白日里还好好的……”
“你装什么好人!”林清清尖声叫道
“就是你!一定是你在那溪水里下了毒害我!”
林焦廉闻言,眼圈微微一红,却强忍着没有掉泪,只是看向老夫人,声音带着委屈的颤音:
“祖母明鉴,孙女儿一直与郡主在一处,众多夫人小姐都可作证。
那溪水是活水,人来人往,孙女儿如何能提前下毒?
况且……孙女儿与二妹妹虽非一母所出,却也是血脉相连的姐妹,为何要下此毒手?
孙女儿……孙女儿实在不知二妹妹为何要如此冤枉我……”她说着,声音哽咽,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那副柔弱无助、被至亲之人诬陷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怜惜。
与林清清那歇斯底里的疯状形成了鲜明对比。
老夫人看着林焦焦,又看看脸上骇人、言行无状的林清清,心中天平早已倾斜。
她沉声道:“焦丫头说得在理。
无凭无据,岂能随意攀诬嫡姐?
清清是自己不小心落水,沾染了污秽才导致敏症,休要胡言乱语,徒惹笑话!”
“母亲!”王姨娘不甘心。
“够了!”老夫人厉声打断,“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把清清带回去好好医治!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院门一步!”这相当于变相禁足了。
王姨娘和林清清满心愤恨,却不敢再违逆老夫人,只得咬牙忍下。
林焦焦适时地上前,柔声道:“祖母,二妹妹病着,需要静养。
孙女儿那里还有几瓶宫中赏赐的舒痕膏,对肌肤修复极好,这就给二妹妹送去。”
老夫人看着她如此识大体,心中更是满意,点点头:“你有心了。”
林焦焦屈膝告退,转身离开松鹤堂。
走出院门,晚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
她轻轻抚过袖口,那里曾沾染过一点特制的药粉,遇水则会缓慢释放出刺激肌肤的成分。
药性温和,不会致命,但足以让娇生惯养的林清清好好享受一段时日了。
毁容之痛,禁足之辱,这只是个开始。
林清清,王姨娘……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慢慢讨回来。
月光下,林焦焦的侧脸清冷如玉,眸中却燃着幽暗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