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娜又往他怀里靠了靠，下巴抵着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和她自己的心跳慢慢叠在一起，节奏越来越近。
“你衬衫……明天要洗吗？”她抬头看他，眼睛在暖光下泛着水润的光，睫毛上还沾着点没干的汗。
赵明秀捏了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带着点她发间的栀子花香：“不洗，留着你的味道。”
宝娜被他逗笑，指尖轻轻掐了下他的腰，他却趁机把她抱得更紧，让她完全贴在自己怀里——脸颊还泛着未褪的潮红，指尖无意识地划着他胸口的旧疤——那是去年帮她搬书时，被书架磕到留下的。
她的指甲轻轻蹭过疤痕边缘，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明秀，你这儿还疼不疼？”
赵明秀当时正摩挲着她的头发，闻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早不疼了，就你还记着。”他的指尖滑过她光裸的后背，触到她腰间那道浅淡的胎记时，宝娜轻轻颤了一下，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
可没一会儿，宝娜的动作就顿住了。她指尖停在他的疤痕上，不再滑动，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赵明秀察觉到不对，低头看她时，才发现她眼眶已经红了，睫毛垂着，像被雨打湿的蝶翼。
“怎么了？”他立刻撑起身子，指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好好的怎么又要哭？”
宝娜的眼泪没忍住，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他的胸口，烫得他心尖发紧。“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刚经历过亲密的沙哑，还裹着难掩的慌乱，“我昨天跟灿荣哥吃饭了。”
赵明秀捏着她下巴的手顿了顿，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他知道这件事，宝娜早上出门时跟他提过，说要跟尹灿荣把“过去的事说清楚”，他当时还笑着说“早点回来，给你煮面”。
“我们……和好了。”
宝娜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掉得更凶了，“灿荣哥说他还喜欢我，说以前是他不好，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她抬手攥住赵明秀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明秀，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我能跟他说清楚，可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就想起以前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他帮我挡篮球、给我带早餐……我不忍心拒绝他。”
赵明秀的指尖慢慢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擦去她脸上的泪。
他的动作很轻，没带半分责备，可喉结还是忍不住滚了滚——他不是没察觉宝娜对尹灿荣的在意，只是没想到，这份在意会让她在两个男人之间，陷得这么深。
“那你……想跟他在一起？”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怕自己的情绪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