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的身体先是一僵，指尖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口，像是要推开这突如其来的侵略。
可贺涵的吻太沉了，沉得让她想起昨夜空荡的枕边——他故意住在公司避开她，本想再逼他看清自己的心意，却没料到这个一向骄傲的男人，会在此时卸下所有伪装，用这样近乎笨拙的方式宣告占有。
她能感觉到他唇齿间的颤抖，不是紧张，是压抑太久的失控。
贺涵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后颈的皮肤，那力道渐渐软下来，从最初的“狠狠”变成了近乎恳求的厮磨。
他撬开她的唇瓣时，呼吸里还带着刚才在办公室里残留的咖啡香，混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成了此刻最致命的温柔。
薇薇安被贺涵如此粗暴地对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委屈和不满。
她想要挣扎，想要质问贺涵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贺涵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薇薇安的指尖慢慢松了劲，从推拒变成了轻轻攥住他的西装领口。
她想起小狐狸在脑海里念叨的“别作了”，想起他方才解释“解约是吓唬你”时的慌乱，想起他提到“我们还有孩子”时眼底的柔光——那些被商业博弈掩盖的真心，原来都藏在这样失控的吻里。
贺涵的吻渐渐慢了下来，像是怕碰碎什么易碎品。他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唇，声音哑得厉害，贴着她的唇瓣低喃：“别生我气了，好吗？”
薇薇安的睫毛颤了颤，一滴泪没忍住砸在她的手背上。她抬手，指尖划过他眼下的青黑。她偏过头，唇瓣擦过他的下颌，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濡湿：：“好。”
而贺涵呢，他的心中也同样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冲动，也许是因为薇薇安刚才的某一句话刺痛了他，也许是因为他内心深处一直压抑着的某种情感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无论如何，此刻的贺涵和薇薇安都陷入了一种尴尬而又紧张的氛围之中。
贺涵的手还紧紧攥着薇薇安的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没有再逼近，只是低头看着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之前对峙时的锐利，有后怕的慌乱，最终都沉淀成一种近乎卑微的渴求。
“薇薇，”他声音发紧，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皮肤，像是在确认这温度是真实的，“别再用贺氏、用合作来试探我了。我怕我下次，真的会不管不顾地发疯，然后把你锁起来。”
薇薇安看着他少见的脆弱模样，心头一软，伸手抚上他的眉骨：“我没有。”
“我知道，是我，是我不能没有你啊！”贺涵激动地喊道，他紧紧抓住她的手，生怕她会突然挣脱开。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五年前的事情了，你说走就走，一点消息都没有。”贺涵的声音略微颤抖着，“薇薇安，现在我知道我们有了孩子，我已经错过他们5年，我不想再错过孩子长大，也不想再错过你。念希念安不能没有爸爸也不能没有妈妈！孩子要在父母身边一起长大才会幸福，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会觉得活着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