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阳光像熔化的金箔,铺满了陈氏集团总部写字楼的顶层。
董事长办公室的全景落地窗将整座城市的天际线框成一幅流动的画,玻璃幕墙外,直升机掠过云层,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白线;
窗内,意大利黑檀木办公桌泛着冷冽的光泽,桌上摊开的季度财报旁,鎏金钢笔的笔帽上刻着陈氏家族的徽记,在光线下折射出锐利的锋芒。
薇薇安坐在高背真皮椅上,炭灰色西装的肩线剪裁得如同刀锋,衬得她身形愈发挺拔。
她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古巴雪茄,目光落在助理递来的平板屏幕上,听着对方汇报东南亚市场的拓展计划,声音平稳得像冻住的湖面:“马来分公司的负责人下周必须到岗,逾期的违约金按合同三倍扣,我不接受任何借口。”
“好的陈董,”助理赵宇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备忘录上敲击,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这位女董向来以铁腕着称,连汇报时的呼吸声都得控制着轻重,“另外,孙氏集团的林特助刚才来电,问您下午三点是否有空对接智能工厂的合作细节,孙总说……”
“宿主!不好了!系统警报!”
脑海里突然炸响的电子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小狐狸的声音像是被按了加速键,尾音都在发颤。
陈薇薇安握着平板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顿,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极淡的猩红——那是系统警报触发时的生理反应,却被她瞬间压进眼底深处。她抬眼看向还在说话的赵宇,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依旧平稳:“稍等,我处理点事。”
“我很好。”她在心里对小狐狸说,雪茄的烟身被指尖捏出一道浅痕,“先把孙氏的需求记下来,让他们等我回复。”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啊宿主!”小狐狸的声音更急了,数据流在脑海里疯狂跳动,“贺涵的私人调查组凌晨调取了陶洁的所有行踪!连您通过巴拿马离岸账户给陶洁转的‘封口费’流水都被查到了!还有您安排陶洁去美国的私人飞机记录,现在已经在贺涵的办公桌上了!”
雪茄的烟身彻底变了形,陈薇薇安抬眼时,眼底的平静已经变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她扫过赵宇手里的文件,声音冷得像冰:“今天下午所有行程取消,把时间空出来。另外,从现在起,不管是谁来找我,都先拦下——包括贺涵。”
赵宇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跟着薇薇安这几年,比谁都清楚贺涵在这位女老板心里的分量:贺涵的办公室就在楼下两层,以往不管多忙,贺涵只要来,永远是“直接进”,连通报都免了;之前贺涵急性阑尾炎住院,薇薇安甚至暂停了跨国会议,守了整整两天。
可今天……
“包括贺涵。”陈薇薇安又重复了一遍,指尖的雪茄被她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细微的“滋啦”声,“赵宇,你是我的助理,只需要执行命令。”
“是、是!陈董!”赵宇连忙捡起笔,将文件拢成整齐的一叠,倒退着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