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现场目击者称，三名身份不明的男子被一辆面包车扔在协和医院门口，现场留下的纸条内容，更是直接指向了本院的一位杨姓副院长……此事性质极其恶劣，已经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
林凡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份“退货”服务，效率还挺高。
秦筝的执行力，确实没得说。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秦筝发来的消息，只有简洁的两个字：“搞定。”
林凡回了一个“谢了”的表情包，然后关掉了电视。
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把杨成杰逼上绝路，又用这种方式，将事情彻底公开化，就是要将赵家的军。
现在，皮球踢到了赵家那边。
他们是会选择壮士断腕，彻底抛弃杨成杰这枚棋子，来平息苏家的怒火？
还是会觉得被一个“野医生”打了脸，恼羞成怒，选择更激烈的手段来报复？
林凡更倾向于后者。
像赵家那种盘踞京城多年的庞然大物，最看重的就是脸面。
自己这一巴掌，打得太响，太狠了。
他们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很好，他要的就是他们不咽这口气。
……
协和医院门口。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数辆警车呼啸而至，将现场彻底封锁。
法医，技术人员，重案组的刑警，鱼贯而出，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肃杀起来。
一名穿着风衣，看起来四十多岁，眼神锐利如鹰的中年男人走在最前面，他是市局重案支队的队长，李建国。
李建国看了一眼现场，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疙瘩。
这案子，太他妈的邪门了。
不是杀人案，却比杀人案更嚣张。
这不是在挑衅某个人，这是在挑衅整个京城的治安体系！
他的视线扫过地上哀嚎的三个“快递”，最后落在了那个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身影上。
“杨成杰？”李建国走到他面前，声音沉稳有力。
杨成杰缓缓抬起头，那张曾经儒雅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灰败和绝望。
“是我……”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地上这三个人，还有这张纸条，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李建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解释？
他能解释什么？
说自己买凶杀人，结果被反杀了？
说自己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说自己现在是苏家和赵家两大巨头夹缝中的一条死狗？
杨成杰惨笑一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那部专门用来和赵天佑联系的手机，不合时宜地疯狂震动了起来。
在这死寂的对峙中，那嗡嗡的震动声，显得格外刺耳。
李建国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盯着杨成杰的口袋：“谁的电话？”
杨成杰身体一僵，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赵天佑！是那个催命的魔鬼！
接，还是不接？
接了，是赵家的死亡威胁。
不接，是眼前警方的雷霆手段。
他的人生，在这一刻，被逼进了一个真正的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