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啊，他不是治病，是断命！谁惹了他，他给你开的就不是药方，是催命符！”
难道……真的是他？
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医生，就是那个让王振雄俯首称臣的神秘存在？
赵四海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再也不敢有半分小觑，眼中的凶狠和傲慢，逐渐被一种叫做“敬畏”和“恐惧”的东西所取代。
“医生……林医生……”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称呼不知不觉就变了。
“我爸的病……求你，求你救救他！钱不是问题！你要多少，开个价！”
他姿态放得很低，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
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赵家太子爷，下一秒就快要跪下了？
张建国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张着嘴，看看林凡，又看看赵四海，大脑一片空白。
这世界……是疯了吗？
林凡看着他，终于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淡。
“我说了，这不是病。”
“这不是钱的事。”
“这是规矩的事。”
他伸出手指，朝走廊尽头的挂号处指了指。
“去挂号。”
这一次，赵四海沉默了。
他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
让他赵四海，去排队挂号？
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在江城还怎么混？
可是……父亲的命……
他脑海里天人交战，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走廊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终于，赵四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的气势都垮了。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着身后一个已经吓傻了的保镖低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滚去挂号！”
“啊？是！是！四爷！”
那保镖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就往挂号处冲去。
整个走廊，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那个自始至终都一脸平静的年轻人身上。
李晓晓捂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她看着林凡的背影，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那个每天被张主任呼来喝去，被她吐槽“没情趣”的林医生，竟然……就是传说中那个让王振雄低头、让赵四海服软的……神医？
张建国呆立在原地，手里的保温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脚，他却浑然不觉。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回响。
点化王振雄的年轻医生……
一颗苹果点燃的慈善火炬……
我他妈的……没收了神医的苹果？还天天拿他当反面教材？
张建国的脸，瞬间比锅底还黑。
而林凡，做完这一切，就像是赶走了一只聒噪的苍蝇。
他转身，迈步，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主任，昨天的病历，我改好了，放您桌上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走廊，也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