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舒失笑:“有什么好怕的,这里安保那么好。”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软,“就是……有点想你。”
随即响起靳野带着笑意的气音:“那我现在过去?”
“别闹,”秦洛舒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劝阻,“你明天不是还要训练?好好休息。”
“抱不到你,睡不着。”靳野的声音里带着点罕见的、耍无赖般的黏糊。
秦洛舒脸颊微热,小声啐道:“以前没我的时候,你不是睡得好好的?”
“以前是以前,”靳野答得理直气壮,“尝过甜头了,谁还愿意回去吃素?”
这直白的话语让秦洛舒耳根都烧了起来,幸好隔着电话他看不见。“……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洗漱睡觉了。”
“去吧,”靳野低笑,“视频别挂。”
“啊?”
“听着你的呼吸声,就当你在身边了。”
这近乎幼稚的情话,由靳野那样的人说出来,带着一种强烈的反差,击中秦洛舒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秦洛舒没再反对,将手机放在浴室的洗手台的大理石上,先洗漱再洗澡。
靳野虽然看不到人,但水流声,脚步声,以及她偶尔哼出的不成调的小曲,都通过无线电波,清晰地传到另一端。
靳野靠在宿舍床头,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细微声响,想象着她在那座属于他们的空间里活动的样子,一整日训练带来的精神紧绷感渐渐松弛下来,心底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满足填满。
秦洛舒收拾妥当,躺回床上,关掉大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她拿起手机,小声的说:“我躺好啦。”
“嗯。”靳野应了一声,声音带着慵懒的睡意,“晚安,靳太太。”
“晚安,靳先生。”
......
元宵节的甜蜜与激情过后,生活很快回到了各自的轨道。
周一上课的时候,秦洛舒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由于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优异,秦洛舒凭借极其优异的成绩和几篇颇有见地的课程论文,引起了系里一位德高望重的沈教授的注意。
沈教授正在主持一个关于“当代都市文学中的空间叙事与身份认同”的研究课题,正需要有灵气的助手,便向秦洛舒抛出了橄榄枝。
能参与到这样的正式研究课题中,对于一个大一学生来说是难得的机会,秦洛舒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于是,她的生活瞬间被填满:
周一到周五,除了原本的课程,她还需要抽出大量时间阅读吴教授指定的理论书籍和文学作品,撰写文献综述和阅读笔记;
课题组每周有固定的研讨会,需要准备发言和参与讨论;
周末也不再是完全的休息日,常常需要去图书馆查阅资料,或者整理数据、撰写报告初稿。
秦洛舒一个大一的学生,就像一个突然被投入高速运转齿轮的小零件,必须全力跟上节奏。
和靳野的沟通模式,也因此悄然发生了变化。
以往,秦洛舒总是那个更主动分享日常、在他训练间隙“见缝插针”发消息的人。
现在,角色似乎调换了过来。
更多时候,是靳野结束了训练赛或复盘后,拿起手机,看到的是秦洛舒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