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靳野的一只手还是紧紧的牵着秦洛舒。
十指紧扣的触感如此真实,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和甜蜜的晕眩感交织着,秦洛舒微微侧过头,目光却不敢直接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怕泄露了心底翻腾的羞赧。
借着仪表盘微弱的光和窗外斑驳的路灯光,秦洛舒的目光几乎黏在了靳野的手上。
指骨修长,匀称而有力,指节分明得如同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
手背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能清晰地看到淡青色的血管脉络,蜿蜒出一种沉稳的力量感。
指甲修剪得极短,边缘圆润干净,透着一丝不苟的利落。虎口和指腹连接处,能隐约看到一层薄薄的茧,那是常年高强度训练留下的勋章。
秦洛舒看得有些出神。突然想起下午在校门口,那两位校友的话:
“野神的手去当手模都绰绰有余。”
“p都不敢这么p。”
此刻,这只在千万人注视下精准操作、力挽狂澜的手,正紧紧地、带着不容错认的占有欲,包裹着自己的手。视觉的冲击力和皮肤的触感叠加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尖发颤的体验。
她忍不住用指尖,极其轻微地,在他手背上最清晰的那道血管旁轻轻划了一下。
几乎是瞬间,靳野握着她手的力道似乎紧了紧。他依旧目视前方,但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下颌线也绷紧了一瞬。
秦洛舒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立刻屏住了呼吸,指尖僵住,动也不敢动。心跳如擂鼓,生怕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
然而,靳野并没有转头看她,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大拇指的指腹,带着安抚和某种更深的意味,在她光滑的手背上缓慢地、来回地摩挲起来。那粗糙的触感带着电流,从手背一路窜上她的脊椎,让她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暧昧在无声的指尖交流中悄然滋长。
秦洛舒的胆子似乎被那无声的纵容鼓励了。她不再试图划动,而是更加专注地“研究”起来。她的目光细细描摹着他指骨的形状,从修长的中指到微屈的小指,那骨节凸起的弧度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性感和力量。
她注意到他手腕骨很突出,连接小臂的线条流畅而结实,腕上戴着一块设计简洁的黑色运动手表,更衬得那截手腕有种冷峻的吸引力。
“看够了吗?” 靳野低沉含笑的嗓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寂静。他依旧看着路,但嘴角已经扬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
秦洛舒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她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更用力地攥住。
“没…没看什么!”她矢口否认,声音细若蚊呐,带着被戳穿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