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琉璃石接触青金石粉末的瞬间,密室入口突然传来枪声,走私联盟的头目带着两名手下冲了进来,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台座:“把账册交出来!否则我就毁了这里的一切!”头目戴着银色面具,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听起来格外诡异。张斌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金表,表壳上刻着的“罗西”字样,突然想起了罗马的索菲亚——那是她祖父的姓氏。
“你是罗西家族的叛徒!”埃莱娜惊呼出声,“当年你祖父就是被你出卖,才没能保住罗马的窖藏!”面具头目冷笑一声,摘年太固执,护着这些破铜烂铁有什么用?卖了换钱才是正经事!”他举枪对准张斌,“把青金石符交出来,我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张斌突然想起祖父日记里的记载:“威尼斯护藏,琉璃为引,血脉为钥。”他看向埃莱娜颈间的吊坠:“莫罗女士,你的吊坠借我用一下!”埃莱娜毫不犹豫地摘下吊坠,张斌将吊坠按在琉璃台座上,吊坠突然发出红光,与青金石粉末的蓝光交织在一起。“不可能!这不可能!”头目脸色大变,疯狂地扣动扳机,但子弹打在光影形成的屏障上,瞬间被弹开。
台座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本裹在防水丝绒里的账册,还有一枚鎏金令牌,令牌上刻着“丝路通欧”四个汉字,背面是威尼斯水巷的地图。“这是郑和留给威尼斯护藏人的信物,上面的地图标注着当年船队在欧洲的所有窖藏位置。”埃莱娜拿起账册,页面上的字迹清晰可辨,“永乐二十二年冬,售青花三百件予穆拉诺岛工匠,换琉璃工艺秘方一卷……”
就在这时,密室突然开始震动,头顶的石块不断掉落。“他们炸了船坞的承重墙!”伊万诺夫扛起账册,“快走!从秘道出去!”埃莱娜带着众人来到密室后侧的水道,那里停着一艘特制的贡多拉,船身镶嵌着青花残片,“这是当年你爷爷设计的逃生船,能抵御水下爆炸的冲击。”
贡多拉刚划出秘道,船坞就传来轰然倒塌的声音,烟尘顺着水道蔓延开来。王浩驾着快艇在远处接应,看到众人安全出来,立刻扔过来几件救生衣:“走私联盟的人被警察拦住了,但那个头目跑了!”张斌看着手中的账册,突然发现最后一页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与北极冰川上的古老岩画一模一样。
当晚,众人住在埃莱娜位于穆拉诺岛的玻璃工坊里。工坊的熔炉还在燃烧,淡绿色的琉璃熔料在坩埚中翻滚,埃莱娜拿着一根吹管,正在制作一件青花琉璃摆件:“这是当年你爷爷和我祖父一起发明的工艺,用青花釉料在琉璃上作画。”她将摆件递给张斌,上面画着郑和宝船与威尼斯贡多拉在海上相遇的场景。
伊万诺夫坐在一旁擦拭着军用匕首,突然开口:“那个头目手腕上的金表,我在北极见过。十年前,有个戴着同样金表的人,组织盗掘了北极的维京人遗址,偷走了一批中世纪的航海图。”张斌心中一动,翻开账册的最后一页,那个奇怪的符号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北极冰下,藏有丝路之源。”
埃莱娜突然想起什么,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日记:“这是我祖父的护宝日记,里面提到你爷爷1990年去过北极,说那里有郑和船队最早的窖藏。”日记的某一页画着一张地图,标注着北极点附近的一个岛屿位置,“祖父说,那个岛屿只有在极昼的时候才能找到,岛上的岩画是开启窖藏的钥匙。”
张斌看着地图上的标记,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给他讲的故事:“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北极救过一个因纽特人,那个人送给了他一块冰玉,说能开启海底的宝藏。”他从脖子上取下一块半透明的玉佩,玉佩上的纹路与日记里的岩画完全一致,“原来这就是开启北极窖藏的钥匙。”
王浩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平板电脑上显示着一条新闻:“欧洲走私联盟宣布,将在一个月后的极昼期间,对北极某岛屿进行‘考古发掘’。”张斌握紧手中的玉佩,眼神变得坚定:“他们的目标是北极的窖藏,那里面可能藏着郑和船队最核心的秘密。”埃莱娜将一枚琉璃符塞进张斌手中:“这是穆拉诺岛的护藏符,能抵御北极的严寒,我和你们一起去。”
伊万诺夫站起身,将匕首插回刀鞘:“北极是我的地盘,我熟悉那里的每一座冰川。”苏婉清收拾好考古工具,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我早就想看看北极的古代遗址了,听说那里的冰芯能保存千年的文物痕迹。”张斌看着身边的伙伴,又看了看手中的账册和玉佩,突然明白爷爷当年的用心——护宝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
深夜的穆拉诺岛,玻璃工坊的灯光映在水面上,形成一道道彩色的光影。张斌站在码头,望着远处的亚得里亚海,手中的青金石盒与琉璃符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知道,北极的征程注定充满危险,但只要他们五人在一起,就没有打不开的机关,没有战胜不了的敌人。因为他们守护的,不仅仅是文物,更是丝路文明的火种,是不同民族之间的友谊与传承。
三天后,一架军用运输机从威尼斯机场起飞,朝着北极的方向飞去。机舱里,张斌正在研究账册上的航海记录,埃莱娜在一旁绘制北极岛屿的三维模型,王浩调试着无人机和雷达设备,苏婉清整理着冰下考古的工具,伊万诺夫则给大家讲述着北极的生存技巧。阳光透过舷窗照进来,落在他们手中的文物上,青花的釉色与琉璃的光泽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道跨越千年的彩虹,连接着过去与未来,东方与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