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骑兵见吴家军没有立刻出击,以为他们是怕了,更加嚣张,催马朝着山岩冲了过来。
等到他们进入包围圈,杨清妮一声令下,“放箭!”
山岩上的弓箭手立刻放箭,箭雨像密集的雨点一样落下,突厥骑兵纷纷中箭落马。
紧接着,吴浩然率领左侧的骑兵冲出,杨清妮率领右侧的骑兵夹击,两千骑兵像两把钳子一样,将突厥骑兵牢牢地围在中间。
吴浩然一马当先,唐刀劈向那个为首的突厥将领。那将领挥舞着狼牙棒格挡,“铛”的一声,火花四溅。
吴浩然只觉得手臂发麻,但他反应极快,趁机侧身,弯刀顺势划过将领的马腿。
战马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将领从马上摔了下来,还没等他爬起来,吴浩然的弯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颉利在哪里?”吴浩然厉声问道。
那将领梗着脖子,“可汗已经去了焉耆国,你们别想追上他!”
杨清妮这时走了过来,看了看那将领,“焉耆国?麴文泰是不是也在那里?”
将领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杨清妮会知道麴文泰的行踪。
他咬了咬牙,不肯说话。杨清妮冷哼一声,“你不说也没关系,焉耆国和大雍素来交好,颉利带着残部去那里,无异于自投罗网。”
话音刚落,那将领突然脸色一变,显然是被杨清妮说中了。
吴浩然见状,加大了唐刀的力度,“再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说!我说!”将领吓得浑身发抖。
“可汗和麴文泰确实在焉耆国,但焉耆王表面上欢迎他们,暗地里却已经派人向大雍送信了。“
”可汗知道后,准备今晚就离开焉耆,前往龟兹国。”
杨清妮和吴浩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龟兹国是西域大国,兵力强盛,而且和西突厥关系密切,颉利要是逃到龟兹,再想抓住他就难了。
“立刻出发!连夜赶往焉耆国!”杨清妮当机立断。
“留下二十个人处理战场,其余人随我出发!”
骑兵队再次踏上征程,连夜向焉耆国疾驰。
夜晚的莫贺延碛格外寒冷,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黄沙,打在脸上生疼。
杨清妮的赤风马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好几次差点摔倒。
吴浩然干脆让祖母坐在自己的马背上,两人共乘一骑,乌骓马似乎也知道事情紧急,跑得格外快。
快到焉耆国边境时,前方出现了一片绿洲。
绿洲旁有一条小河,河边驻扎着一支军队,正是颉利和麴文泰的残部。
他们显然是在休整,准备天亮后前往龟兹国。
帐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隐约能听到里面的欢笑声和喝酒的声音。
“看来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追来了。”
吴浩然压低声音说,“祖母,我们现在就发动进攻吧?”
“不行。”杨清妮摇摇头,“他们虽然是残部,但也有一千多人,而且我们连夜赶路,士兵们都很疲惫,硬拼会有很大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