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妈妈兰兰清晰地听见心脏碎裂的声音,与此同时,一股更为坚韧的力量从废墟中破土而生。
“好。”她将脸深深埋进她稚嫩却满是针孔的小手里,泪水浸湿了女儿的掌心。
“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女儿阿奴稚嫩的声音响起。
就在这时,一位卖唱的盲人唱响了一首歌,名字叫做《阿果吉曲莫》。
“有个美丽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阿果吉曲莫。
她清澈的眼神美过泸沽湖的水,让我流连忘返。
她转过身去,她甜美的笑容似阳光轻轻温暖着心房。
.......
天就快亮了,我的心却哭了。
酒却始终喝不醉,我不敢再看你,多一眼都是痛。
哇巴巴巴,啊古则........”
薛贵听着这一位母亲的讲述,他知道眼前的人可能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最佳人选。
“做手术的钱,我可以给你。”
“算我借的,好不好?只要救我的女儿,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可以陪你睡觉,好不好?我才二十九岁!”
母亲兰兰,费力扯开自己的衣领,将自己的一切完全暴露在一个陌生人眼前,只为那一缕渺茫的希望。
“我不要你的身子!我要你的命,换不换?”
“换!需要我做什么?”
一位伟大的母亲斩钉截铁地说道。
“明天,我会带一百万的现金过来。至于要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等阿奴好了再说。”
“好!”
就在薛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母亲兰兰跪在地上给薛贵磕头,“谢谢您,谢谢您.....”
薛贵回头看了一眼,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闪过一丝柔情,很快就又变得坚定。
“薛贵,你以为你是谁啊?救世主?快算了吧!你不过也是条父亲被人逼死的可怜虫罢了。”
他快步离开,不停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心狠。
......
“我当初就应该心狠一点。”
张道陵累地蹲在商场的地上,不论柳如烟怎么驱赶,他再也走不动了。
他就知道,一叫柳如烟就免不了去逛商场。
此刻已经是晚上七点半,除去中午吃饭的一个多小时,整整六个,柳如烟就在商场里不停地溜达,试试这个衣服,比划一下那件裙子。
张道陵刚开始还可以,但是越走越不对劲。
遛狗也没有这么遛的吧!
看张道陵死活不肯再多走一步,柳如烟终于答应他去吃饭。
两人逛了京都的大排档。
老北京爆肚、驴打滚和豌豆黄,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这些精致的小吃从酒楼搬到了大排档里,重新绽放出奇异的生命力。
张道陵回到宿舍已经晚上十点。
他不是没有想过在外面住一晚,可是柳如烟红着脸露出自己尖尖的虎牙。
这才让有心吃肉的张道陵,死了那条心。
接下来的两天,张道陵没有再外出,就在清华校园里观赏这所老牌顶尖学校的建筑和人文。
毕竟现在是自己母校,老在学校里迷路那是够丢人的。
时间一晃,十一假期过去。
开学第一节正式课程,终于开始了。
施一公施院长亲自给生命科学学院的新生讲综述。
领导估计都是这样,不讲具体内容,只是讲世界未来生命科学的发展前景,讲华夏生命科学的广大蓝图和短板,讲未来怎样成为一个生命科学方面的研究员?
讲完宏观,讲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