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悔是没有用的,张道陵开始蠕动着寻找另外一个人,渴望另一个已经醒了,甚至脱困。
希望却又不希望那个人是王玉!
张道陵朝地窖另一个呼吸声的方向蠕动了过去。
短发,皮肤很好,胸很平。
玛德,就是王玉。
“王玉,王玉醒醒!”张道陵拿头不停地撞击王玉的脸颊。
但王玉一点反应也没有。
张道陵见两人都被迷晕了,叫都叫不醒。
他休息了一下,开始探索自己被困在什么地方?
沿着墙壁蠕动了一圈,这里是一个四米见方的的小密室。
“这里应该有通风口,不然他们早憋死了。”张道陵暗自思忖。
因为他身上携带利器,张道陵的上衣被脱得精光。
深夜下雨的缘故,此时地窖里又闷又冷,他开始打哆嗦。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会失温冻死的。
张道陵开始找王玉的位置,靠在她身边至少能稍微缓解一点。
可是随着他体温的下降,从王玉身上借到的热量杯水车薪。
对了,旁边还有一个人,地方本就不大,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张道陵蠕动得很快。
果然比王玉暖和多了。
就在张道陵不断靠人取暖的时候,外面的两个家庭急疯了。
乌云密布,遮住了月亮唯一的那点亮光,就连路灯散发出的光芒也被大雨压到了最低,像萤火虫一样。
到了十点五十二分,积聚了一个下午的乌云开始往下宣泄能量。
开始是小雨,然后越下越大,中雨,大雨,暴雨!
“张道陵怎么还不回来?急死我了!”王桂花不停地在出租屋里转悠。
张建军则坐在一旁抽烟,安慰道:“可能是下雨被困在路上,正找地方避雨呢!”
“张建军,要不咱们出去找找?”王桂花不时看向屋外,期盼着下一秒就能看到自己儿子的身影。
“外面下这么大,怎么找?多大的孩子了,他又不傻,雨小了他会回来的。你坐下歇会!”
“那是我的儿子,我害怕,张建军咱们一起去找!不许说不!就这样定了!”
夫妻俩顶着狂风暴雨出了门,身后是安全温暖干燥的三层红砖房,屋里亮着一盏橘黄的灯。
在这种极端的天灾中,张建军和王桂花两人实在是有些不自量力,刚走了不到二百米,两人的伞就被风吹得只剩下伞骨。
他们只好退了回来,等雨小一些,披着雨衣再次闯进了雨中。
沁县麻沟的另一个家庭,屋里也亮着灯。
“王玉回来了吗?”王玉的父亲王伟看着他的妻子郝洁说道。
“死丫头,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往家走!”郝洁满脸都是埋怨。
“要不出去找找?”
“找什么找,她是死人吗?不知道回家!我的宝贝儿子刚睡下,明天还要上学呢!而且外面这么大的雨,你也不许去!”
“要是王玉带把伞来就好了!”
“王伟,你这阴阳怪气谁呢?上次明明想要王玉的伞,不是你抢过来的?”
“那不是你在一旁教唆明明!”
“好好好,都怪我,就我是后妈,你是亲爸!”郝洁重重地摔上了卧室的门。
王伟看了一眼外面的雨还在哗哗哗下个不停,叹了一口气,进屋了。
县应急指挥部,灯火通明。
柳万民看了一眼表:晚上九点。
外面乌云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他不由得有些心思不宁。
这幅场景将他带回八年前的那一场暴雨。
那天暴雨的前兆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