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欢呼声还没消停,霜骸族代表就哐哐走到林暖暖跟前。骨甲缝里还粘着小蓝花瓣,面甲底下瓮声瓮气:救命之情,霜骸族记着了。
旁边老太太轮椅吱呀一转,插嘴比谁都快:光记着就完啦?人家刚把压箱底的本命星核都豁出去了!
林暖暖刚想摆手,掌心里新生的星火突然噗地蹿高半指,蓝汪汪的火苗跳得人心慌。她身子晃了晃,赶紧撑住桌沿——那桌面还留着刚才星门坍缩的余温,烫得指尖发麻。
不打紧。她嗓子有点哑,本就是...该还的账。
树人族长这时候拄着新削的木杖过来,胡子缠在枝条上打结:绿径文明领情。我们备了三千棵光苔苗,明儿就种满外城废墟。
水母代表飘过来递上块发光珊瑚,触须比划着复杂手势。老太太在旁边翻译:他们说这玩意儿能净土地,算是...呃,饭钱?
蝮蛇在边上掰手指头算账,越算脸越绿:光苔苗市价一棵换三吨钢,这得换多少...操,算不过来了!
阿飞正忙着扶正歪倒的燃料桶,肩头突然一沉。扭头看见霜骸族代表不知从哪摸出块冰晶碑,哐当立他跟前。碑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通用语:
霜骸族欠星火灶:
1. 救命情(深渊食客)
2. 祖星净化术
3. 蓝花授粉权(年年给)
这都啥玩意儿?阿飞挠头。
老太太轮椅溜达过来,用茶杯敲敲冰晶碑:傻小子,这比能源罐金贵多了。光是那兰花授粉权——她压低声,他们族里圣花三百年没开过,你猜刚为啥能开?
林暖暖突然咳起来,指缝里漏出点星辉。她方才强行动用本源的后劲上来了,新融合的星火在经脉里瞎窜。偏这时候感应到东南方星空又传来细微动静——那个破洞虽然长好了,但残留的馋劲儿还在宇宙里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