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的心跳快把肋骨撞碎了。墙缝后面那双眼又凶又急,身后的机械臂已经发出液压泵嗡嗡的响动。墙上的红点像血珠似的亮起来。
赌了!
她猫腰冲向缝隙,刚才站的地方一声冒出青烟。金属墙在她扑进来的瞬间合拢,后脚跟凉飕飕的。
跟上!
穿工装的男人扯着她就在窄道里跑。这地方像个铁肚子,挤满粗细管子,指示灯忽明忽暗,机油混着铁锈味呛得人头晕。
后面传来的砸墙声,还有那个铁皮脸的电子音,不过很快被厚钢板隔在外头。
两人在管道迷宫里钻来钻去,直到彻底听不见动静,男人才在一个检修口停下,撑着膝盖喘得跟风箱似的。他看着五十上下,脸上有化学药剂灼出的斑,指关节粗得能捏碎核桃,眼睛却亮得吓人。
...谢了。林暖暖喘着气,手里还死死攥着罗盘,你谁?为啥救我?
叫老李。他抹了把汗,在监控室看见你被铁皮脸带进来...还带着真家伙。他盯着罗盘,眼神像在看失散多年的亲人又像在看炸药包,这玩意儿多少年没动静了。
监控室?你是审判庭的?
早不是了。老李扯掉工装上半个锈掉的徽章,现在就是个...偷看监控的。他凑近压低嗓门,丫头,你摊上大事了。铁皮脸想把这钥匙锁进棺材,齿轮帮那伙疯狗想拿它炸平熔炉城。
林暖暖喉咙发紧:我同伴...
扔进锈带监狱了。老李的话让她心直往下坠,齿轮帮的老窝。暂时死不了,他们要拿你同伴钓你这条真鱼。
得去救人!
就你?老李把她从头看到脚,锈带那鬼地方,苍蝇飞进去都得卸条腿。他话头一转,除非...
除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