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亲姐弟?林暖暖声音都劈了。
笔记本里夹着张地图,上头标着七个散在各处的。其中六个已经打了叉,就剩最后一个还在北极深处闪。
北极...老陈深吸一口气,咱绕了一大圈,答案还在老地方。
突然,整个安全屋猛晃。头顶传来收割者特有的嗡嗡声,越来越近。
它们找着了!阿飞举枪对准入口。
19号却走向对面墙壁,手掌按在某个三螺旋符号上:这边还有道。我梦里...娘在尽头候着。
墙面无声滑开,露出条往下的台阶。跟之前的道不同,这台阶两边的墙是活物,微微搏动着发蓝光。
这啥鬼地方...阿飞不敢迈步。
林暖暖怀里的保温杯突然碎了,那颗蓝色石头飘出来,像萤火虫似的飞向台阶深处。
跟着它。林暖暖二话不说追上去。
台阶长得望不到头,越往下走越潮湿闷热。两边墙上开始冒出细密的纹路,跟血管似的突突直跳。
走了约莫半个钟头,前头有了亮光。踏出台阶的刹那,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们站在个巨大的地洞边上,眼前是片冒着蓝光的湖。湖中间长着棵顶天立地的水晶树,枝叶间垂下来无数发光细丝。
更吓人的是湖边那些人影:几十个穿着不同年头衣裳的男男女女,都闭眼杵在湖边,跟睡着了似的。他们脖子上全带着同样的心形胎记。
这些都是...老陈嗓子发干。
咱的兄弟姐妹。19号轻声说,娘把咱都喊来了。
林暖暖突然指向湖心:看那儿!
水晶树下头,有个穿白大褂的身影背对他们。齐腰的长发间,隐约能看见脖子上的心形胎记。
就在他们要靠近时,整个地洞突然晃起来。湖面泛起波纹,那些杵着的人一个接一个睁眼——瞳孔里没有眼白,只有墨汁似的黑。
保温杯石头飞回林暖暖手里,闪着警报告似的急光。19号脸唰的白了:
不对!这不是娘!
湖心那个身影慢慢转身,露出张跟全息影里女研究员一模一样的脸。可那双眼里只有铁疙瘩似的冰冷:
欢迎回家,我的崽们。是时候...把你们该干的活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