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打头的维克多一个急刹车,后头几个差点撞成糖葫芦。
“咋了?”老陈急吼吼地问。
手电光往前一打,只见通道前面十来米的地方,塌得那叫一个彻底,大铁梁和水泥块把路堵得死死的,就剩几条窄缝,耗子都钻不过去。
“死……死胡同?!”阿飞声儿都带哭腔了。
维克多冲上前,用手电仔细照那堆废墟,脸黑得像锅底。“不对……这塌方……不全是自个儿坏的……”他用手抹开一块铁板上的灰,露出底下明显是炸出来的扭曲痕迹,“是让人故意炸塌的……就在前不久!”
所有人的心都凉了半截。后有狼,前是墙!
就在这时,林暖暖怀里的杯子又轻轻嗡了一下,一丝凉意指向塌方左边一个被破烂通风管挡得严严实实的缺口。
“那边儿!”林暖暖几乎是喊着指过去。
维克多立马冲过去,使劲挪开锈烂的通风管,后面真露出个直径半米左右的圆管道口,黑咕隆咚地往下走,不知通到哪个犄角旮旯。管壁上挂着些老旧的电缆。
“紧急维修管道?”维克多瞥了林暖暖一眼,眼神复杂,“管不了那么多了!钻!快!”
石头第一个趴下,拽了拽电缆,觉得还算结实,哧溜就滑下去了。接着是林暖暖、阿飞、老陈。维克多最后钻进去,他刚缩进去,就听暗门那边“哐当”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了!
追兵的叫骂和手电光一下子涌进通道。
维克多眼一眯,掏出匕首“唰唰”几下割断好几根电缆,让它们耷拉下来胡乱挡在管道口,自己也赶紧往下出溜。
管道里头又滑又冷,几个人全靠手脚扒拉着减缓速度,黑暗中磕磕碰碰,全凭不想死的念头硬撑。不知溜了多久,!”
几个人接二连三地滑出管道,重重摔在又冷又硬的地面上。这儿像是个更大的地下空间底层,空气稍微活泛点,但还是昏暗。暂时听不见追兵的动静了。
没等他们缓口气,维克多猛地举手,示意别出声。他侧着耳朵听了听,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嘘……听——”
一阵低沉、平稳的“嗡……嗡……”声,从这片空间的深处传过来,听着像个大机器在稳稳当当地转,跟之前“铁砧”核心那要死要活的动静完全两码事。
而且,随着这声音,林暖暖怀里的保温杯,又一次清楚地、持续地震动起来,直直地指向那声音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