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咋了?它们走了?”阿飞喘着粗气,手也停了。
“不对……”石头耳朵贴门板上,脸色猛变,“它们在往后挪……好像在……憋大招?”
话没落地,一声比之前都吓人的巨响爆开!
“轰!!”
主门连带半拉门框被巨力撞得朝里扭曲、撕裂!一道大口子裂开,一只锈铁爪子甚至从缝里伸进来,胡乱划拉!
“门破了!”老陈魂儿都吓飞了。
同一时间,阿飞那边“咔哒”一响!
“开了!小门开了!”阿飞惊喜尖叫,使劲一拉,小门朝里打开,露出个黑窄、只能钻一个人的道,一股更冲的霉灰味儿扑出来。
“进通道!快!”林暖暖嘶吼着,把吓傻的阿飞踹进去,回头扶石头。
石头推开她:“你先走!”他猛地把拐棍别在破门裂缝里,暂时卡住外面铁疙瘩,这才忍着剧痛,最后一个侧身挤进窄道。
林暖暖从里边想关小门,发现门轴锈死了,只能虚掩着。
“跑跑跑!别管门了!往里钻!”老王头在黑暗里鬼叫。
五个人在窄得憋屈、黑得吓人的通道里玩命往前爬,身后传来主门被彻底撞烂的巨响,还有那些铁疙瘩冲进指挥室、扫描的滴滴声。
不知爬了多久,直到后头声儿渐渐远了,几人才脱力瘫在通道里,呼哧带喘,浑身被冷汗和灰泥糊透了。
“活……活下来了……”阿飞带着哭腔嘟囔。
“暂时……”石头靠冰墙上,声儿虚飘。他小腿伤口又挣开了,血往外渗。
林暖暖摇亮手电,照了照四周。这像是个通风管混维修道的窄缝,全是灰和蜘蛛网,空气齁嗓子。
“这通哪儿啊?”老陈后怕地问。
没人答得上来。
就在他们刚松半口气的当口,一阵极轻、却让所有人血都凉透的声儿,从通道更深、更底下隐隐约约飘了上来。
那是一种慢吞吞、沉甸甸、带着粘糊水声的……拖拽动静。
伴着这声儿,还有种极微弱、像从地狱缝里挤出来的……低沉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