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那人惨叫着,刀脱了手。
另一边,阿飞虽然怕得要死,但看见石头倒了也急眼了,嗷嗷叫着把一个刚勉强睁开眼的家伙撞翻,俩人扭打在一块。
林暖暖对上了另一个还在捂眼哼唧的。她没凑近,举起那短棍,猛地一按按钮。
噼里啪啦!蓝色电弧在棍头炸开!她直接一棍子捅那人身上。
“呃啊啊啊!”那人顿时浑身抽抽,口吐白沫直挺挺倒了,冒烟。
乱战突然开始,更快结束。三个闯进来的压根没料到又是闪瞎眼又是电击棍的邪门打法,加上被先手阴了,几乎没咋抵抗就全躺了。一个电晕,一个被老陈撬棍顶喉咙不敢动,一个被阿飞坐着,鼻青脸肿。
“石头!石头你咋样?”林暖暖赶紧跑过去看石头。
老陈撬棍死死指着那个还能动的,喘着粗气:“你们谁?暖炉堡的?咋摸来的?!”
那人吓得要尿,瞅瞅旁边冒烟的同伴和老陈滴血的撬棍(刚砸手腕沾的),嘴直哆嗦:“不…不是暖炉堡…我们…跟着‘鬼爪’留的记号来的…”
鬼爪?老陈心一沉。是骨笛?他们真是顺着骨笛的线摸来的!
“找他干啥?说!”老陈撬棍又往前顶了顶。
“找…找货…”那人快哭了,“他说…有批好货藏附近…值钱…我们就想…捞点…”
为钱?不是为铁片?老陈眉头拧死。是骨笛放假消息引开注意?还是这帮人根本不知道铁片?
正想着,洞口光线忽然一暗。
一个冰凉、带着点懒洋洋调笑味儿的声音响起来:
“啧啧,真够热闹的。我才溜达多大一会儿,家就让人抄成这德性了?”
所有人猛扭头看洞口。
只见一个高个身影懒洋洋倚门框上,一身雪地伪装服,脸上卡着遮半张脸的面具,就露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手里玩着一把小巧但明显是军规的匕首,眼神轻飘飘扫过洞里这烂摊子。
不是骨笛。绝对不是。
老陈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攥紧撬棍。刚摆平三个杂毛,又来一个?而且这主儿的感觉,跟地上这仨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阿飞吓得直接从坐着的那人身上出溜下来。
面具人目光最后落被老陈顶住那货脸上,嗤笑一声:“哟?‘刨地鼠’汉克?你们‘废料帮’手够长啊,‘鬼爪’的饵都敢咬?”
他看似在跟那叫汉克的说话,眼角余光却有意无意扫过紧张戒备的老陈,和刚扶起石头的老陈暖暖。
然后,他视线往下溜,停在了林暖暖刚才动作时从口袋滑出来的那样东西上——
那个用布包着、但能看出方块形状的铁盒子。
面具人的眼神,唰地变得玩味起来。
“看来……”他声儿拖得老长,匕首在指尖转得飞快,“我这趟来得挺是时候?省得我自个儿翻得一身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