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纹路好怪,”阿飞眯眼看,“跟鬼画符似的。”
一直蹲门口默默磨武器的石头,忽然停了手,抬起头,侧耳听着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咋了石头?”老陈最先注意到他不对劲。
石头转过来,脸色少见地凝重,他指指洞外那条结冰的了望缝,声音压得极低:“外头……有动静。”
洞里瞬间死静。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竖耳朵听。
只有风嚎的呜呜声。
“没啊,”阿飞气声说,“石头你听岔了吧?风刮的?”
石头缓慢却坚定地摇头,眼睛死盯着那条缝。他那份老兵的直觉又绷紧了。
老陈心往下沉。他想起了骨笛走时那声驱赶似的哨音,也想起了回来路上那如影随形的被窥视感。
他冲其他人打个死紧的手势,自己猫下腰,像蓄势的豹子,悄没声挪到冰壁边,极慢极小心地凑近那条结霜的缝隙,往外瞄——
外面还是白茫茫一片,风雪糊了眼。
可就在视线尽头,一棵被冰雪压弯、歪歪扭扭的枯树后头……
好像有个极模糊的黑影动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眼花。
那不是野兽的轮廓。
倒像是……一个猫着腰的人。
老陈猛缩回头,后背死死抵住冰墙,心跳如鼓。
他看向洞里另外三个,用口型无声挤出两个字:
‘有人。’
‘盯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