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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凝胶底下刨人,新幺蛾子又来了(1 / 2)

那阵闷在底下的咳嗽声,跟钩子似的,在死静的黑暗里挠人心。

“谁?!谁咳嗽呢?!” 阿飞带着哭腔在黑地里瞎嚷嚷,“老陈?是你吗?石头哥?大块头?”

没人搭理。就那断断续续、像被啥捂着的咳嗽声,还有冰坨子怪融化时“滋啦滋啦”的恶心动静。

林暖暖心慌得厉害,手一撑地想爬起来,结果按进一滩又黏又冰的凝胶烂泥里,恶心得她干呕了一下。她赶紧在那馊皮子上蹭了蹭手,也跟着喊:“刚…刚谁咳的?吱个声啊!”

“咳…咳咳…” 咳嗽声大了点,还夹着句骂,听着像是…石头哥的声儿?!但闷得很,像被啥厚实东西压瓷实了。

“是石头哥!” 阿飞叫起来,有点惊喜,但立马又慌了,“你…你咋样?让那臭果冻给活埋了?”

“还…还喘气…” 石头哥的声音从那滩正在融化、冒白汽儿的凝胶废墟底下传出来,喘得厉害,还带着疼劲儿,“就是…糊死了…动不了…这玩意儿…真他娘沉…”

林暖暖和阿飞赶紧连滚带爬摸过去。借着那凝胶融化时偶尔泛起的一点鬼火似的微光,勉强能看到一堆半透明、黏糊糊、裹着碎冰烂铁的玩意儿堆成了个小坟包,石头哥的声音就打底下出来的。

“咋整咋整?” 阿飞急得转圈,上手就想扒拉,结果让那冰凉的、还在微微蠕动的黏液激得一哆嗦缩回手,“这玩意儿还动呢!冰死人!”

“找…找家伙撬…” 石头哥在底下艰难地憋出几个字。

林暖暖也急,但她更担心另外俩:“老陈呢?大石头呢?你们咋样?”

“这儿呢…” 稍远点黑地里,传来老陈虚得快散架的声音,“我没大事…大石头护着我…摔了个狠的…但没给埋…”

“石头…石头他咋样了?” 大石头瓮声瓮气的声音也跟着响起,带着急和点儿…虚浮?他好像也伤着了,但还惦记着被埋的石头哥。

知道人差不多齐乎,林暖暖稍微松了口气,可眼前这滩还在化的恶心玩意儿咋弄?

“系统!系统!有啥招没?能把人抠出来的?” 她死马当活马医地在心里嚎。

【叮!检测到宿主迫切的…挖坟需求?】

【当前能量:0点!(穷鬼永动机)】

【建议:亲手刨坑,感受原始魅力?或者…求它化快点?】

林暖暖:“……” 就知道这破玩意儿靠不住!

“阿飞!别傻站着!摸摸有啥能撬的家伙!这坨东西好像在化,试试能不能掰开个口子!” 林暖暖也顾不上膈应了,冲阿飞喊,自己也赶紧在旁边垃圾堆里乱摸。

阿飞被点醒,慌忙摸他那个工具袋,掏出那把破钳子,对着那黏糊糊的凝胶边儿又捅又别。林暖暖也摸到半根锈得掉渣的钢筋,忍着那冰腻的触感,跟着一块儿撬。

化了的那玩意儿跟胶水成精似的,又黏又沉,还冰得扎手。俩人吭哧瘪肚忙活半天,才勉强别开一条缝。一股更冲的、混合着铁锈和怪化学味的恶臭喷出来,熏得俩人直翻白眼。

“石头哥!你使劲往边上蛄蛹!我们撬开点儿了!” 林暖暖一边干呕一边喊。

底下传来石头哥用力的闷哼和挣扎声,还有凝胶被搅和的“咕啾”声。

折腾得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总算掏摸出个能伸进胳膊的洞。林暖暖和阿飞玩命往外拽。

“噗叽”一声,裹着一身黏糊糊、冒白汽、脸白得跟鬼似的石头哥,终于让俩人从凝胶坟包里给生薅出来了!他肩膀上那伤口又给扯了一下,血混着黏液往下滴答,看着忒吓人。

“咳咳咳…呕…” 石头哥一出来就瘫地上,咳得肺都要出来,大口喘气,还忍不住干呕了几下,显然让那臭味腌入味儿了。

“石头哥你还行吧?” 林暖暖看他那惨样,心里直突突。

“没…没事…” 石头哥喘匀了点气,挣扎着想坐起来,可一动就扯到伤,疼得他龇牙咧嘴,“操…那畜生的爪子…真够毒的…” 伤口边上的肉看着发黑,肿得老高。

“老陈!大石头!你俩咋样?” 阿飞朝着黑地里嚎。

“还…还撑得住…” 老陈声儿还是虚,但好像缓过来点儿,“大石头刚才护我…撞墙上了…腰好像闪了…”

没多久,大石头半扶半拖着老陈,也慢慢挪了过来。大石头走路姿势别扭得很,显然腰伤不轻。老陈更是几乎挂在他身上,脸在偶尔闪过的微光下白得吓人,腰上那“意念火锅贴”还冒着极其微弱的红光,死顶着那寒毒。

四个人,外加一伤一毒,在这黢黑、恶臭、冰窖似的隧道里重新凑一块儿,个个惨不忍睹,魂儿都没归位。

“那个…那个装逼犯‘驯兽师’呢?” 阿飞突然想起来,紧张地四下乱瞅,虽然屁也看不见。

石头哥忍着疼,眼神狠厉地扫向那堆凝胶残骸:“压底下…了吧?估计…够呛。” 他语气发狠,但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林暖暖心里也直打鼓。那种疯子,真就这么容易报销了?

“这破地方不能待了。” 老陈喘着说,“不管他死透没…刚才动静忒大…指定招来别的…玩意儿…或者‘永霜之手’的同伙…”

“对对对!溜了溜了!” 阿飞一听更怕了。

石头哥点点头,强撑着站起来,可肩膀的伤让他晃了一下。大石头想扶,自己腰又不给劲,动作僵得很。

“我…我搭把手…” 林暖暖赶紧上前,架住石头哥没伤的那边胳膊。入手冰凉,还黏了吧唧,她也顾不上了。

阿飞则搀着老陈。

队伍又吭哧瘪肚挪动起来,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黑、冷、疼、怕,还有身上那散不掉的恶臭,沉甸甸压在每个倒霉蛋身上。

唯一算好消息的是,阿飞那盏罢工的苔藓灯,让他瞎拍打了几下,居然又“滋啦”一声,憋出一点贼微弱、眼看要断气的惨绿光。虽然照不了亮,但好歹算个心理安慰。

“往…往哪儿走啊?” 阿飞举着那点鬼火,声儿发虚。隧道岔口多得眼晕,根本找不着北。

石头哥忍着痛,仔细辨着周围的环境和空气流动(也不知道他咋辨的),哑着嗓子说:“这边…感觉有…点儿风…可能通…外面点儿的地方…”

现在他就是人形指南针,没人有意见。队伍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黑暗迷宫里蹭。

林暖暖架着石头哥,能感觉他身子绷得死紧,偶尔疼得直哆嗦。她心里挺过意不去,要不是为救她,石头哥也不能伤这样。

“那个…谢…谢了啊…” 她小声嘟囔,声儿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石头哥身子顿了一下,没回头,也没吱声,但架她肩膀上的胳膊好像稍稍松了那么一丁点。

又闷头挪了一段,隧道好像宽了点,地上碎渣也少了。可那种被啥玩意儿盯着的感觉,又阴魂不散地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