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一个结果，还是一个答案？”
没等江凡开口，吴映雪又看向白溪，笑容淡然。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江凡暗自叹气，他早该想到，吴映雪答应来吃饭，绝不会这么安分。
只是没想到菜还没上，两人看起来就已经吃饱了。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萧天面带温和的笑容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瓶红酒。
他的出现让众人都有些诧异，吴映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冷淡。
萧天却像是没察觉一般，热情地和众人打招呼，跟白溪握手时更是谦逊有礼。
白溪虽然不认识他，却也礼貌的回应了。
“冒昧过来，没打扰你们吧？” 萧天走到江凡面前，笑容温和。
“客气了，坐吧，别嫌弃就行。” 江凡笑着摇头，心里却跟明镜儿一样。
没一会儿，菜陆续上桌，可饭桌上的气氛却依旧诡异。
刘鹏埋头苦吃，仿佛桌上的闲谈与他无关。
白溪和吴映雪都沉默不语，基本不动筷子，偶尔眼神交汇，都带着一丝疏离。
王姐时不时出去打电话，也没心思吃饭。
只有萧天一直找话题，一会儿跟江凡聊事业规划。
一会儿问吴映雪和白溪对行业趋势的看法，可两女都只是敷衍的应着。
只有江凡还算配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扯淡。
渐渐的，江凡也有些不耐烦了。
萧天的话里总带着潜移默化的引导，一会儿说年轻人要敢闯，一会儿说格局要大，还要问问自己的看法。
“所以，现在年轻为什么不拼一把呢？”
萧天一番三观很正的长篇大论后，举起酒杯朝江凡示意。
“我都回来开公司了，你也可以试试，大家相互提携。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这话不仅是说给江凡听的，更像是在说给白溪和吴映雪听。
然而在萧天的观察下，两女却并未有异样的情绪。
但听到这个问题，白溪和吴映雪也确实好奇的看向江凡，抛开个人能力不说。
江凡身上的闪光点还是有几个的，也的确有些门道，完全不用把自己活得那么狼狈才对。
江凡放下筷子，侧脸看了一眼还在埋头干饭的刘鹏，嘴角勾起一抹无奈又酸涩的笑。
“因为我们只是普通人啊，又不像小说里的主角，自带牛逼的系统，能一路开挂。”
“你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做想做的事，我们能踏踏实实过好每一天都是幸运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几人，轻声反问。
“你们不觉得，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个大的草台班子吗？”
“我们这些普通人，就是来打酱油凑人数的，给你们这些主角刷经验而已。”
这话让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萧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白溪看着江凡眼底的自嘲，心里一阵发疼，她知道江凡的自卑，却没想到他会把自己看得这么轻。
吴映雪也沉默了，她想起江凡说过想回农村挣够钱就隐居。
原来在他心里，早就把自己归为普通人，不想掺和他们的精彩世界。
“所以真别把我们当回事儿。”
江凡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自暴自弃，却让白溪和吴映雪听得心里格外不舒服。
她们想拉他一把，可他却只想往后退。
这种无力感真是难以言喻，自己不肯伸手，别人想拉你一把都没办法。
饭桌上的气氛更压抑了，只有刘鹏偶尔夹菜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