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拿这个把 “不要脸” 玩成 “坦诚” 的家伙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手机点开游戏 。
打算在虚拟世界里发泄心中怒火。
没过多久，江凡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牛腩的醇厚香气混着米饭的清香飘满了小屋。
吴映雪脸上的郁色像是被这香味冲散了。
没等他招呼，已经拿起筷子坐在他对面，大快朵颐起来。
江凡看着她吃得香，心里松了口气，也坐下扒拉米饭。
一想到今天是这雇佣关系的最后一天，他忍不住偷偷笑出了声。
“你很开心？” 吴映雪抬眼，语气里带着不满。
“有这么明显吗？” 江凡装傻。
“你脸上就快刻上高兴两个字了。” 她蹙眉瞪了他一眼。
“怎么会，我可伤心了。”
江凡努力回想小时候被抢糖的委屈事，结果眼泪没憋出来，差点笑出声。
“啪！”
吴映雪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起身走到沙发上，抓起手机面壁去了。
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江凡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嘀咕毕竟收了人家的钱。
怎么说也是金主，再说万一将来还有这种好事呢？
还是留个好印象吧。
他端着一碗炖得软烂的牛腩走过去，放低姿态：“我这不是赶着回来给你做牛腩吗？你昨天说想吃的，这玩意儿高压锅都得压好久呢。”
吴映雪抬头，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昨天说想吃牛腩的，不是你自己吗？”
江凡尴尬地挠挠头“嗨，谁吃不一样。”
他赶紧低头扒饭，不敢再看她。脑子里突然闪过高中时的画面 。
那时他亲眼看见吴映雪把一个骚扰她的男生的手指头生生掰弯，疼得对方嗷嗷叫。
这女人看着冷，下手是真狠，他可惹不起。
“江凡，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就在他埋头干饭时，吴映雪突然放下手机，声音难得地柔和了几分。
这是三天来，她第一次露出如此认真的神色。
六年多未见，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像隔了层雾，看不真切。
江凡心里莫名一动，压下那点异样的情绪，故意翻了个白眼。
“别瞎打听，没坏在你身上，就是好人。”
“呵呵。” 吴映雪轻笑一声，眼神里带着点戏谑“听说你高中时，给我写过情书？”
“大逆不道！” 江凡 “啪” 地一拍桌子，梗着脖子道“谁在造朕的反！”
“为什么没给我？”
吴映雪没理会他的表演，眼神直直地锁着他，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江凡被她看得有些发慌，索性破罐子破摔“嗨，年轻不懂事，瞎写的，当不得真。”
反正她马上就要走了，承认了也没什么。
“哦？原来真有这事。” 吴映雪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底却像落了片羽毛，轻轻荡起一点涟漪。
江凡的耳朵 “腾” 地一下红了，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
这女人太损了，居然还带诈的！
他正想再说点什么圆过去，吴映雪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接起电话，原本缓和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眉头也越皱越紧，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