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朱樉猛地回头,忍着疼,怒视着打他的蒋瓛,嘶吼道:“你知道小爷是谁吗?!你现在敢这么对我,以后别落小爷手里,不然小爷定要你好看!扒了你的皮,让你去守城门!”
蒋瓛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听到朱樉的威胁,他眼底没有半分波动,手上的动作没有半分停顿,力道反而重了几分 —— 木板落下的声音更响了,朱樉的哭喊也变得更加凄厉。
要知道,这些影卫都是朱槿一手培养起来的,只听从朱槿一人的命令,别说朱樉了,便是朱元璋的指令与朱槿相悖,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优先遵朱槿的吩咐,何况是这种无关生死的威胁?
其实朱槿早有交代,让他们收着点力道 —— 毕竟这些孩子最大的也才十岁,骨骼还没长全,真要是用影卫训练时的全力,怕是一板子下去就能把人打残,他要的是 “惩戒”,是让他们记住 “犯错要受罚” 的道理,不是真的要伤人。
朱槿本还饶有兴致地站在台案后,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们被打的模样,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可听到朱樉这话,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轻描淡写地说道:“蒋瓛,朱樉那边,再加二十下。让他好好记住,什么叫‘尊卑有序’,什么叫‘祸从口出’。”
“遵命。” 蒋瓛沉声应道,声音没有半分情绪。蒋瓛手上的木板落得更密了,“啪、啪、啪” 的声音如同急雨般响起,朱樉的哭喊瞬间拔高,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二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别加了!真的太疼了!我的屁股都要被打烂了!”
朱槿却像没有听到一样,从案上拿起一支炭笔 —— 那是他特意让内侍准备的,笔杆粗壮,炭芯乌黑,适合快速勾勒。
他又铺开一张宽大的宣纸,在上面轻轻扫了扫,然后拿起炭笔,在纸上快速画了起来。
他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前世在美术课上学过素描,还跟着老师练过几年速写,这点底子还没丢。要是有手机或者相机就更好了,能把这画面原封不动地拍下来,省时又省力;不过画画也不错,既能留存细节,还能加上自己的笔触,让画面更有 “冲击力”。
这种打弟弟的画面,必须好好留存下来 —— 以后谁不听话,就把这画拿出来给他们看,让他们回忆起今日的屈辱,杀杀他们的傲气;要是将来有哪个弟弟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比如觊觎太子之位,甚至敢造反,就把这画翻印上几千张,派人送到全国各地,广而告之,让天下人都看看 “尊贵的皇子” 当年被打屁股的糗样,看他们还有没有脸站在人前!
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秦王臀责图》,既点明了主角是秦王朱樉,又说出了 “打屁股” 的核心,比之前想的 “秦王的大白屁股” 雅致多了,还符合古代画作的命名习惯,多形象。
朱槿手上动作飞快,炭笔在纸上划过,发出 “沙沙” 的轻响。他先勾勒出长凳的轮廓,线条简洁有力;接着画趴在长凳上的朱樉,他微微弓着背,脑袋歪向一边,嘴巴大张着,像是在哭喊,臀部微微隆起,上面还能看到几道淡淡的红痕;然后是旁边的朱棡,他咬着牙,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抓着长凳边缘,肩膀微微颤抖,显然也疼得不轻;朱棣则是脑袋微微抬起,眼神里带着不服气,嘴唇紧抿着,臀部的红痕比朱棡更明显些;朱橚哭得满脸是泪,脑袋埋在胳膊里,肩膀一抽一抽的,模样格外委屈;常茂和常升缩在最后面,一个咬着嘴唇,一个闭着眼睛,都不敢看前面的场景,臀部同样露在外面,上面也有了淡淡的红印。不一会儿,几人的模样便跃然纸上,连他们露在外面的大白屁股都画得活灵活现,细节满满 —— 谁的屁股更白,谁的上面红痕更重,谁的姿势更狼狈,都清晰可见。
画完后,朱槿放下炭笔,往后退了两步,眯着眼睛端详了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 —— 这画把几人的狼狈模样完美呈现出来了,尤其是朱樉哭喊的表情,简直像是活的一样。
朱槿对着蒋瓛和其他影卫说道:“我先走了,你们打完后,记得派人送这些‘少爷’们回各自的房间。另外,去太医院取些活血化瘀的药膏,给他们好好上点药,别真留下什么疤痕,影响了皇家颜面。”
“是。” 蒋瓛躬身应道。
朱槿说完,便拿着画作,转身朝着大本堂门口走去。他脚步轻快,显然对今日的 “成果” 十分满意。刚走出门口,就看见朱标站在廊下 —— 脸上带着几分疲惫,正朝着大本堂这边看。
朱槿笑着走上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打趣:“呦,稀客啊!大哥,我还以为你忙得饭都顾不上吃呢,怎么有空来这儿?难不成是特意来看看这些弟弟们有没有好好上课?”
朱标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向朱槿,一边伸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来了一会儿了,你刚讲完玄武门的故事的时候就到了。本来想进去跟你打个招呼,又怕打扰你教训他们,就没进去,一直在这儿等着。”
他说着,目光不自觉地往大本堂里瞥了一眼,里面还隐约传来弟弟们的哭喊求饶声,让他忍不住又皱了皱眉。
朱标自然知道朱槿的用心 —— 毕竟他重活一世,上一世父王朱元璋为稳固大明江山,宵衣旰食处理朝政,连皇子们的课业都只能托付给夫子;自己身为太子,一边要跟着李善长学理政、随徐达练治军,一边要协调朝堂百官关系,忙得脚不沾地,竟疏忽了对弟弟们的管教。
朱樉后来就藩西安愈发骄纵,强征民女、滥用民力,最终落得被朱元璋召回京城斥责的下场;朱棡在太原刚愎自用,常与下属起冲突,若不是自己多次从中调和,怕是早被父王严惩。如今朱槿用这般严苛手段 “教育” 弟弟们,看似不近人情,实则是在帮他弥补前世的遗憾,提前掐灭弟弟们骄纵的苗头。朱标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也没点破,只是顺着朱槿的话往下聊。
pS:催更,用爱发电,非常感谢各位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