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的皮肤在他粗糙地指缝间挤着,燕鸣沙慌乱的想站起来,却被人死死抓着。
“别动。”贺允靠在池边,反抓着他的手臂,“不是要在热水里按吗?看完了就想跑?”
“是……没有……”燕鸣沙局促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能放进水中,用澡豆清洗干净,这才小心翼翼摸到了贺允的肩膀。
贺允放松地靠在池边,仰头发出舒服的喟叹。
燕鸣沙的手有力气,对人体的经络也比寻常伺候的更了解,他手掌保持着绷紧的状态,一点点的推开贺允颈肩的肌肉,从脖颈到手臂,按的颇有章法。
他感受到贺允的喜欢,越发的来了精神,人也大胆了不少,从水里托起贺允的手臂,放在掌心,“王爷,这处穴位可以解酒。”
贺允闭着眼“嗯”了一声,又抬起另一只手,“那两边都要。”
燕鸣沙心脏被猛然地击中,只觉得贺允总是无意中就给他看到如此可爱的模样。
他无法拒绝贺允,也不能全然怪他,是贺允,任谁看了都喜欢。
“知道下午齐臻都和我聊什么了吗?”
“齐大人……是查到什么了吗??”
“齐臻是个聪明人,他昨天去了清晖堂一趟,不过半个时辰,就发现了问题。”
燕鸣沙惊讶地看着贺允,“太子那边的人不是都打扫干净了吗?”
“不要小看我们的大理寺少卿,他只调查了三人,就知道清晖堂有问题。”
“哪三人?”
“伙夫,先生,护院。”
燕鸣沙不懂“这几人能知道什么?都是太子的人,难不成还会出卖太子。”
“他问伙夫一日用多少斤粮食,问教书先生给学生取了什么字,问护院学生们几点休息,结果三人全部答错。
齐臻顿觉不妙,不敢久留,带着人就跑了。”
燕鸣沙恍然大悟,“也是,这些人都是用来掩人耳目的。饭不好好做,书也没有教,护院更是不会让学生们出去,
齐大人怕自己跟肖凡一个下场,所以不敢再查。”
贺允见他听懂了,奖励似地点了点燕鸣沙的手背,“但齐臻却不会放弃调查,所以他找我,是希望我能派人保护他。”
“王爷是说……”
“我打算叫你去。”贺允拿开他的手,转过身望着燕鸣沙,“一方面你要保护齐臻,另一方面,也得盯着他,不要查到什么对荣王府不利的东西。”
燕鸣沙并不想保护什么齐臻,但他也知道,整个王府,贺允能信的人不多,于是轻轻点头,
“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他说完,胸口被人砸了一下,贺允横眼瞪他,“你这次如果还敢自作主张,再冒出幺蛾子来,别怪本王不客气。”
“是,属下不敢。”
燕鸣沙连忙做出承诺,过去故意惹麻烦,是想借贺青的手弄死贺允。
如今他一点也不想让贺青杀掉贺允,更为自己从前的所作所为十分愧疚。
“殿下放心,我一定好好保护齐大人,帮您扳倒太子。”
他说的铿锵有力,贺允的手从胸膛滑到了燕鸣沙的脸庞,拿指腹捧着。
燕鸣沙被人撩拨地喉咙发紧,他听见贺允的笑声,“怎的这么可爱,严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