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听到贺允的宠妾勾引自家小师弟,当即怒火中烧。
这不是欺负燕鸣沙身边没见过几个漂亮女人吗!
“是会万劫不复……”燕鸣沙从未见过怀里掏出手帕,将长笛细细擦拭干净,“我二人,也无可能。”
“从前我也是这样想的,可今日我听到,要给他寻门亲事,到底没忍住……”
梧桐听得直咋舌,没想到荣王还有这种嗜好,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
见燕鸣沙心里明白,只能劝导:“你现在抽心还来得及,别爱到最后什么都搭进去了。”
“来不及……”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准她根本就不是你心里那样好!”
两人鸡同鸭讲,竟然还说到了一块去。
燕鸣沙又灌了几口烈酒,只希望一觉醒来,就能忘记贺允是谁,
可又下意识的不愿意听见梧桐这样说贺允,他打断了梧桐的话,将酒杯递到他手中。
“师兄,陪我一起喝两杯!”
……
贺允一觉醒来,在床上翻腾了好一阵才坐起来。
床边的人听到动静,替他揭开床帘,熟练将帘子绑一旁。
“王爷……”
听到熟悉的声音,贺允有些意外,以为自己听错了,“严语?”
“是。”
这下轮到贺允震惊了,他没想到燕鸣沙经历了昨日一遭,
竟然还能如此波澜不惊出现在他房间里,伺候他起居。
当真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燕鸣沙假装没看到贺允的凝视,蹲下身替他穿好袜子,仿佛昨夜都只是一场梦。
他又要伸手扶贺允起来。
贺允鼻孔里出气,冷哼了一声,甩开寝衣的袖子,不叫他碰自己。
“谁叫你来了,白竹呢?叫白竹过来伺候!”
“白竹值守一夜,去休息了。”
“冬菊呢!?”
“冬菊在厨房盯着早膳……”
贺允怒了,“本王这么大个王府,还找不到伺候的人,叫孟辉明天,不!等等就去买三十个丫头和小厮回来。”
燕鸣沙知道贺允还在生自己的气,抿了抿上唇,“那也是明日的事,现在还是属下来……”
“严语,你别太过分了!”
燕鸣沙也知道自己过分,可他实在无法忍受旁人来照顾贺允。
他醉了一夜,也梦了一夜。
梦里都是贺允被赐婚的场景,燕鸣沙想冲上去打断二人,可偏偏他只能像个第三者一样旁观。
脚被冻在原地,只能看着满堂高呼“送入洞房。”
可比这更惊悚地还在后头,燕鸣沙梦到自己不知何时躲在房檐上,偷窥二人洞房。
贺允掀开王妃的头帘,露出的竟是他自己的脸!
燕鸣沙一下子就吓醒了。
他惊慌地扯着衣裳,才发现自己并不在新房里,这才意识到是场梦。
可他不敢犹豫,赶回王府,洗漱了一番,换了身衣裳,就回到了贺允房中守着。
燕鸣沙也知道自己疯了,只是唯有这样,他才能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