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但若加入两味关键药材,便能制成强效 ** 。

得益于许医师在襄阳行医多年的善缘,恰好有位州牧府卫队长的父亲曾被他救治。

有了内应协助,配合 ** 效果,只要成功逃离府邸,以刘表目前的病况也无暇追捕众人。

计划敲定!

众医师迅速在房内配制药剂,约莫一刻钟后, ** 制备完成。

许医师佯装解手走向门口,朝守门的内应侍卫使了个眼色。

忽然间,州牧府内响起杂乱的奔跑声。

许医师依稀听见有人高喊:

州牧大人归天了!

襄阳驿馆内,张承正从门缝向外窥视。

只见街道上火龙般的队伍正齐整地向某处集结,点 ** 光最终汇聚成片——荆州刺史府!

此刻刺史府已陷入混乱,蔡瑁闻讯立即率兵包围了府邸。

灵堂前肃立着三位公子:长公子刘琦伏在榻前痛哭流涕,五岁的刘琮与幼弟刘修茫然地望着阖目的父亲。

昔日因蔡氏侄女与刘琮定亲,蔡夫人向来偏爱次子。但此刻年幼的刘琮,恰似当年孙策去世时五岁的孙绍——连孙策都不敢将基业托付独子,何况眼下的荆州?

刘琮纵使备受蔡夫人青睐,蔡瑁此刻也不敢公然表态拥护他继位。这等行径无异于明目张胆要当荆州的无冕之王,未免显得太过急不可耐。

但若就此让刘琦顺理成章接手荆州?蔡家众人心头又涌起几分不甘。

多年来蔡氏对刘琮的偏袒几乎毫不掩饰。刘琦心中对蔡家早有芥蒂,那根深埋多年的刺,如今想要拔除只怕为时已晚。

刘琦仍在掩面痛哭。此刻除了哭泣,他确实束手无策。在他想来,父亲的荆州牧本就是朝廷册封,并非世袭爵位。若许都另遣官员接任,他又能如何?

他可不是孙家幼子孙澎!那位能振臂一挥,挥师北上逼迫曹操拱手让出州牧之位。而他刘琦呢?蔡瑁会为他出兵抗曹?蒯良愿为他兴兵讨伐?至于金旋、刘度、韩玄之流更不必提——赵范已身首异处,桂阳太守至今虚位以待。

思及此处,刘琦愈发悲从中来。此刻除了以泪洗面,他还能如何?

见长公子哭得如此凄惶,荆州众臣亦不免动容。但现实困境,岂是几滴眼泪能够化解?

病房外,蒯越与退出室外的蔡瑁交换眼色。行至僻静处,蔡瑁沉声发问:异度有何高见?

这简短问句背后,藏着荆州存亡的关键——眼下要务已非刘琦刘琮谁继位,而是曹操是否承认刘表之子承袭州牧之位、成武侯爵与镇南将 ** 。若此节不破,不论拥立何人皆是徒劳。

那就只能效仿孙澎的做法了!

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孙澎能那么做,全靠曹操和袁绍在官渡对峙,根本无暇顾及南方。

可如今呢?曹操早在乌巢之战中一举扭转颓势,现在还想学孙澎那套去要挟曹操?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咱们连孙澎都对付不了,哪来的本钱对抗曹操?

蒯越望向蔡瑁,拧着眉头说:大公子想接手荆州,恐怕没那么容易。

蔡瑁长叹一声:最近我试探过,江夏那边的黄祖已经不太服管了。

蒯越忧心忡忡:黄祖在江夏独霸一方,主公在世时都奈何不得,现在更......唉。

得赶紧想个法子,蔡瑁压低声音,先前给主公诊治的郎中趁乱跑了几个,主公去世的消息瞒不了多久,留给我们时间不多了。

这时蒯良从里间出来,蒯越忙问:兄长有何高见?

蒯良面色沉郁:主公新丧,我们当静观其变。先推大公子主事,静候许都动向再说。

蔡瑁与蒯越交换了个眼神:也只能这样了。

那些使节团怎么处置?蔡瑁又问。

蒯良略一沉吟:暂且别管。他们要离开不必阻拦,但千万别让大公子与他们接触,免得祸从口出。

好,我这就去城中布置兵马。蔡瑁转向屋内,走,先进去和大公子把话说开。

三人进屋时,刘琦仍在痛哭,庞季、傅巽、韩嵩等人都在场。

见他们进来,众人目光齐刷刷投来,刘琦也抬起泪眼。

蔡瑁走到刘琦身旁,摆出长辈慈爱的神情。

大公子节哀。州牧大人虽去,荆州不可一日无主,还请大公子暂领州牧之位,以安民心。

话音刚落,满屋人异口同声道:请大公子暂代荆州牧!

刘琦惶惑地看看蔡瑁,又望向蒯良,显得六神无主。

刘琦心绪纷乱,恭敬地对众人说道:诸位叔伯都是琦的长辈,如今琦心中茫然无措,还请叔伯们多多指点。琦定当虚心受教,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这番谦逊得体的言辞,赢得在场众人的好感。就连素来苛刻的蔡瑁也不禁暗想:这位大公子倒非全无可取之处,若由他继承荆州,或许能带领众人再创一番事业?

在百官认可下,刘琦暂代荆州牧之职。

这位年轻公子既无孙澎那般过人才能,遇事只得处处请教他人,丝毫不敢独断专行。数日下来,蔡瑁与蒯越惊讶地发现,刘琦比其父刘表更易掌控,若由其继承荆州,实为最理想之选。

然而刘表病逝的消息已然传开,恐怕不出数日,许昌方面便会有旨意传来。

蒯越心神难安,思虑再三,决定前去拜访那位真正的荆州智者——水镜先生司马徽。

来到司马徽隐居的村落,蒯越见其正在院中捧卷品读。见到故友来访,司马徽合拢竹简,含笑相迎。

德操兄,这次非得请你替我拿个主意不可!蒯越一把拉住司马徽的衣袖,直抒来意。

二人自幼相识,见老友如此焦灼,司马徽忙将其引入内室。待坐定后,温言道:何事让你这般着急?

襄阳城外,农家小院中。

见司马徽仍与自己打哑谜,蒯越急得站起身来:都这般时候了,你还装糊涂?这襄阳城的事,岂能瞒得过你司马德操?

莫急莫急,司马徽笑着示意他重新落座,微微倾身作倾听状,你且细说。

蒯越直截了当问道:景升公之事,想必你已知晓?

司马徽颔首:确有耳闻。

蒯良问道:如今暂且让大公子继位,你以为如何?

司马徽答道:大公子虽宽厚仁善,但乱世之中,恐非明君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