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季咬紧牙关看向白雅，似是打定了注意一句话不说。
庄严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满脸泥浆的人是周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腿。
周季扯过长跑遮住了双腿，一言不发。
“扬州楼。”
白雅撩起周季散落长发，漏出他后颈处遮盖的印记。
周季眼神此时才有了些波动。
庄严看着那印记，不不自觉抬手摸摸自己的后颈。
那块早已没了印记的皮肤仿佛现在还在发烫。
白雅看到了吗，什么时候？
“扬州楼加盖印记，以印记的颜色限定时间，到印记转变为黑色还不服用解药便要中毒而亡。”
“我想知道，扬州楼一向收价甚高，你用什么代价，换了一双腿。”
周季咬咬牙，那双看向白雅的猩红双眼似乎有些动摇。
“你想杀了他吗？”
白雅拎着史清的衣领，迫使昏迷过去的青年抬起头。
周季看着那张脸，眼神瞬间的颤动逃不过白雅的眼睛。
“巧兰斩了你的腿，但还没等你报复，巧兰便已死，你觉得不解气，想报复在她的未婚夫身上？”
白雅挑挑眉。
“是这样吗？”
周季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动，脸上的恨意昭然若揭，张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不说，可是死路一条——”
白雅抬掌，一团光雾在手中聚齐，光雾中流窜着火花一样的光。
庄严不可置信地看向白雅，她要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面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身上蕴藏着他无法预见的可怕能量——
他看着那团光雾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映在白雅眼底一片光亮。
她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要杀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白雅挥掌砸来之时，庄严手疾眼快挡在周季面前，下一秒却被白雅无情挥开。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光球砸在周季身上，周季瞪大了眼睛，嘴巴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