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旁的史清忙上去搀扶。
“伯伯放宽心,巧兰一生至善,一定会有个好去处,您切莫太过伤心伤了身体,若叫巧兰知道了也是不放心的。”
王福厚重的手掌摸了摸泪,有些动容地拍拍周清的手。
“这么久了,也就只有你……”
又将目光转向一直未说话的女子。
“还有这位白姑娘前来看望。”
白雅问道:
“再没有旁人了吗?”
她数过了,那供香的香炉中除过他们这一干人,还多了三束。
她猜想是否是周季来过。
王福颇有些悲愤:
“自从我家兰儿冤死后,那些个小人通通避之不及,哪还肯来!”
“我家兰儿多么纯良的一个孩子,逢年过节,大灾小情总拿出体己钱,救助过的人无数,如今出了事个个都成了哑巴,无耻小人!”
只是在王福在说这话时史清脸上有些不正常,仿佛被白雅那一句话问入了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叨扰许久,白雅起身告辞。
“且慢。”
王福叫住白雅,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瓷瓶和一张卷起的画像。
瓷瓶正是楼绿牌。
“那孩子不知着了什么魔,我托关系去牢中问她实情,她什么也不肯说,只说让我将此物交给画像中的女子。”
白雅接过那两件东西,心情难以言喻。
“这画像没有脸,她只说凭此画像便能认出,老夫原先还不信,如今一见,竟真的画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