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重伤,是她救了我。”
白雅想了想,这么说应该没问题。
白雅看着车窗边摇晃的穗子陷入沉思。
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到为了替她医治花姒每天都愁容不展的,每日替她号脉时发现她并没有好一些脸上烦躁焦急的神色便掩藏不住。
当然不会好,因为白雅将药悉数吐了出来,白雅仔细辨认过,那药确实对养伤大有裨益,只是那药中还有一剂可抑制她的记忆,想来是花姒特意调配的,连她也辨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只是白雅一定要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这么些年来,她每每想到月灵山,那种无力感总会席卷她。
也许是因为太无能为力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法力会消散,也根本无从查起,站在神殿,如同站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玻璃罩中,让她无法喘息,午夜梦回总是惊醒,醒来却希望自己还不如在梦中。
所以只能寄希望于那段消失的记忆,仿佛找到它就可以找到曾经的荣光。
白雅知道,没有任何一段时间会比现在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正在她脑中,如新苗挣扎着破土而出,即使一直拖着这样一副身体她也在所不惜。
“女侠?!”
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知想起了什么,秀气的眉头渐渐拧起,眼神低垂,巧兰试探地唤了几声,一声大过一声。
最后一声时,白雅眼神一震看向巧兰,思绪回笼。
巧兰见白雅看向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刚刚叫的太过大声了,自她成为大小姐以后便再没有这么大声说过话。
登时耳朵有些发烫。
“女侠,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
巧兰声音又恢复了淑女该维持的音量,只是脸颊的余温还在提醒她刚刚做了多么不得体的事。
“白雅。”
“白雅……”巧兰咀嚼着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