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祖上原本是做烟火生意的，后来到我父亲那辈，靠着积累下的家产捐了个小官，虽不说是多么富贵的高门显户，但一家人也算是一帆风顺，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史清的声音变得颤抖，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咬牙切齿地接下去：
“父亲变得暴躁易怒，对我和母亲动辄打骂。”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腿，眼中尽是哀痛。
“直到有一天，我晚归回家，父亲竟生生打断了我的腿……”
白雅不忍再听下去，只能无言地拍拍史清的肩膀以示安慰。
史清回过头望向白雅，眼中蓄满了泪水，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擦擦眼泪，推开了门。
随着一声吱呀声，门被打开，史清立于一侧，偏过身，给白雅让路。
白雅看着眼前的景象，完全说不出话。
只见阴暗的房间中一摞摞五彩缤纷的烟花筒整齐地码放在一起，把整个屋子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人能下脚的地方。
这要是被点着了，周围的人还生还的可能吗？
白雅望向史清，可后者完全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反而贴心地解释道：
“我此番离家，带出些家中的烟花，每当我思念母亲时便会来这小屋坐坐。”
这叫……一些？
不过看着史清格外坦荡的表情，白雅只能压下将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