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什么?”
胡采儿狠了狠心,转过脸,质问白雅。
“自然是因为神仙的力量与神仙是强绑定的,若像我之前一般,为了救你们自愿给出灵力,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若是强行拿走我的力量——”
“必遭反噬,爆体而亡!”
“嘭!”
白雅呼的站了起来,张手在胡采儿面前比了个烟花的形状。
胡采儿被白雅这一吓,惊的后退两步。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在骗你!”
齐弥慌张地钳制住胡采儿的双臂,强行让她面向自己。
“不会的,你知道,我爱你!”
“不信的话,你试试好喽!”
白雅张开双臂,不以为意地撇撇嘴。
胡采儿此刻已经完全慌了神,不敢看齐弥的眼睛,她不能相信齐弥会害她,她知道,他爱她!
胡采儿看向白雅。
可若他不爱她了呢?
如果,齐弥因为在胡府朝夕相处而爱上她,为什么不能因为在医馆朝夕相处爱上别人……
白雅在看什么?
胡采儿顺着白雅的视线看了过去——
香囊……
这香囊难道是!
白雅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齐弥以柔情欺骗她时,是否会想到有一天这枚她送他的香囊也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胡采儿将藏海鼎收回怀中,不可置信地步步后退,眼神里满是惊恐。
“弥哥哥……”
齐弥垂下头,似乎已经完全没了办法。
“你这蠢女人。”
良久。
齐弭抬起指尖缓缓探向耳后。
一声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响起。
那原本的皮囊自上而下缓缓撕开一道巨大的豁口。五官失去了支撑,软塌塌地垂落,只剩下一个个巨大的、边缘不规整的窟窿,空洞得吓人,像放坏了的烂肉无力地摊在地上。
那堆皮肉之中站着一个人,一身玄色道袍,眉目疏朗,本该是仙风道骨的模样,可那双眼睛深潭似的,里面沉积的不是慈悲,而是一种玩味的冷漠。
“为什么不能听我的话——”
“为我去死,该是你的荣幸。”
只见他右手随意抬起,并指如笔,对着清冷的空气轻轻一划。
动作行云流水,一道结构繁复、灵光湛湛的红色符箓瞬息成型,悬浮于他指尖之前,微微震颤。
像是预料到他要做什么,胡采儿大叫一声。
“不要!”
胡采儿抱着鼎就要向屋外跑——
“你以为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齐弥指尖在那符箓中心轻轻一弹。
霎时间,那一道符咒如同活物般分裂化作数十上百道金色符箓,发出密集而轻微的破空声,精准无比地射向四周墙壁、梁柱、地面!
眨眼间,以齐弥为中心,一个令人眼花缭乱的环形符阵已然布成。所有的符文同时亮起,金光流转,彼此勾连。
终于现出真身了。
而那一边,胡采儿倒在门口,无助地向后退去,奈何房间的门早已上锁,她根本打不开。
“弥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愿意将所有藏海鼎吸收的神力给你啊……为什么……我还怀有我们的孩子啊……”
“是啊,你应当庆幸怀上了我的孩子,不然该早就死了。”
“为什么?”胡采儿泪如雨下,她想不通。
“胡小姐怀着这孩子三月有余了吧。”
白雅的声音从另一边幽幽传来。
胡采儿惊恐地看向白雅。
白雅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