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低垂着眼看着原本平整的衣袍上布满的那凌乱的褶皱,眼中情绪复杂。
曾经,或许在她漫长的一生中的某一天,也曾经这么质问过自己。
“你怎么了?”
阡淮带着查到的消息回来时正是黄昏。
就看着白雅坐在园中的躺椅上一下一下地前后晃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眼睛望向远处,眼里是藏不住的怅惘。
“最近我的脑子里总是出现一些场景,我不记得发生过,可看起来又那么真实。”
白雅眼前忽的浮现起刀光剑影。
她晃了晃脑袋,把那些奇怪的画面逼出去,随后叹了一口气——
“我这样一个法力低微的人,即使是作庙神也那么难。”
阡淮撇了撇嘴,一把将白雅从座椅拉起来。
“所以我就说你是废物啊,你一直不信而已。”
“起来,废物啥也不干还坐上摇椅了。”
“啧,你——”
“喏”
白雅被拉起来,看阡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在摇椅上,刚想发作阡淮就递上了一本书。
“我查过了,只有这一本记载了藏海鼎。”
“内经阁也查了?”
“废话,就是在内经阁找到的。”
白雅翻开书,藏海鼎三个字赫然在列。
“藏海鼎,上古神器,藏于临渊……”
“……可吸纳魂魄,辅以咒语可千里外操纵傀儡于无形……”
“若要释放魂灵……需以身祭鼎……”
白雅用胳膊肘捣了捣摇椅上眯着眼休息的阡淮:
“现在有一个千载难逢名扬天下的机会,你说咱俩谁把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