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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给校团委打电话,关繁漪却偷偷拨通了刘玮校长的号码。
只要校长点头,繁琐的审批流程就能省去。
刘校长,我是关繁漪。
小关啊,有什么事?
有件事要向您汇报,您还记得张远吗?
记得,那个歌手,听说他刚拿了古诗词大赛冠军。我看过他的作品,写得很好。
关繁漪没想到校长对张远评价这么高,其实多半是因为同乡这层关系让刘玮对他另眼相看。
对对,就是他。现在他在我办公室,说他们公司想在咱们学校拍电影,让我帮忙问问能不能允许剧组进校。
小事一桩,提前和学生沟通好,让学生会配合就行。让张远公司提交份申请,我直接批复。
进展顺利得出乎意料。
好的,我这就通知张远。
“小关你转告他,别老是翘课,期末考试成绩至少得及格吧,不能全拿A也得过得去。”
这语气里的关切早已超出普通老乡的关系。
关繁漪未能领会刘玮话中的深意。
“好的校长,我一定原话转达。”
“那就这样。”
刘玮挂断电话,望着桌上那份全国优秀大学生评选文件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将张远的名字写了上去。
全国每年仅有十个优秀大学生名额,每所高校只能推荐三人。华夏人大并非年年都能争取到。
这个称号对学校影响有限,但对学生前途至关重要,尤其是未来从政者,这份荣誉能起到不小作用。
刘玮直接锁定一个推荐名额,剩余两个则由各学院竞争。
张远未曾想到,自己竟能轻易获得如此机会。
刘玮此举并非因张远名气,而是看中禾苗慈善基金会的背景。
填完推荐表,刘玮拨通老友电话:“老伙计,我托你办的事有眉目了吗?”
“几十年交情,你的事我岂敢怠慢?人已控制住,正审讯中。只要有人招供,就能给他们集体定罪。”
“这群**必须受到法律严惩!”
“放心,不必反复来电。过几天媒体会有报道,你等着看结果就行。”
“好,事成后请你喝我珍藏的好酒。”
“哈哈,我可馋你那批存货很久了!”
关繁漪望着张远嬉笑的脸,暗叹这世道果然是脸皮厚吃个够。
“回去让你们公司补个申请,学校会特事特办。”
“就知道关老师最靠谱!”
张远心头大石终于落地,整个人松懈下来,歪在沙发上,状态与先前判若两人。
“事情都处理完了,你怎么还不走?”
关繁漪随口问道,手里依旧忙着批改文件。
张远低头划着手机屏幕,头也不抬:“关老师帮了我这么大忙,怎么也得请您吃顿饭表示一下。已经跟孙学姐打过招呼了,她等会儿就来。反正离下班也就半个小时,您先忙,我在这儿等一会儿。”
“嗯。”
关繁漪本想推辞,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没过多久,孙艺珍推门进来。张远暗自嘀咕,这位艺术部部长似乎永远不用上课。
她朝关繁漪简单点头示意,随即挤到张远旁边,整个人几乎贴了上来。
“哎,最近想我没?”
张远立刻往旁边躲了躲。孙艺珍身上的香水味虽然很淡,但他丝毫不敢大意。
“带身份证了吗?”
“问这个干嘛?”
“先回答我。”
“没带!”
“那麻烦离远点,要是沾上你的香水味,我今晚别想进家门。”
孙艺珍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家那位管得这么严啊?”
张远又往边上挪了挪:“可不是嘛,前几天就抱了下和乐儿,回家直接炸锅,孟君君还跑我妈那儿告状。”
关繁漪冷不丁发出一声嗤笑。
“关老师,工作时间请专心工作, ** 别人说话有意思吗?”
“渣男!”
“这世上的渣男都是被你们惯出来的,和乐儿要是长得普通,我能动心?”
张远理直气壮。
“那你对我动过心吗?”孙艺珍眨着眼睛问。
“学姐,这个问题等你带了身份证再来问我,现在不方便回答。”
“呸,渣男!”
关繁漪轻哼一声。
嘴硬吧,待会儿还不是要陪这个渣男吃饭。
餐厅里,先前还指责张远是渣男的孙艺珍和关繁漪转眼就抛开了不快。
张远时不时讲两个带颜色的段子,逗得两位姑娘笑弯了腰。
这世道,要做渣男才能找到对象。
张远苦苦付出了两年时光,到头来不过是个备胎。
临走时,他特意给孟君君带了份小礼物。
路边小店买的发绳,只要十块钱。
价钱不贵却很用心,对目前仍对张远满腹怨气的孟君君冲击不小。
回到家,张远把发绳挂在孟君君房门的把手上便离开了。
等孟君君推开门,一定会看见这份心意,心里难免泛起一丝愧疚,反思自己是否太过苛刻。
彻底原谅张远还要些时日,但这次是他主动示好,比起上次被母亲孙丽华逼着道歉,性质完全不同。
张远照例打开电脑开始写作,如今他日均码字超过五万,《诛仙》即将突破百万字大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