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是,那些雾气竟顺着经脉流入体内,仿佛成了他力量的一部分。
凌然看在眼里,心头震撼:这到底是什么妖法?
“跪下求饶,或许还能活命。”村长狞笑着逼近,“否则,就把你扔进血池,让你尝尝永生不得超生的滋味。”
“做梦。”凌然死死盯着他,眼中恨意如火燃烧。
“好胆!”村长大笑,“那就送你下地狱!来人,把他绑了,扔进血池!”
“是!”几名手下应声而上,一把钳住凌然的手臂,毫不费力地将他抬离地面,像拎一只弱鸡般拖向池边。
血池水面泛起涟漪,猩红如熔浆般翻涌。
当凌然被抛入池中的刹那,一股诡异的力量瞬间缠绕全身,仿佛有无形之手扼住了他的生机——只要心中升起一丝反抗之意,体内的精气便疯狂流失,被池水贪婪吞噬。
“啊——!”剧痛与窒息感同时袭来,凌然忍不住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在血水中剧烈抽搐,意识几近崩溃。
“呵,小家伙,再撑一会儿吧。
这血池里的东西可是靠你体内鲜血滋养长大的,它们可不会让你轻易乱动——你若敢挣扎,立刻就会被吸干精气,连渣都不剩。”
村长狞笑着对凌然说道,语气中满是轻蔑。
“你这个混账!我迟早要让你付出代价!”凌然咬牙切齿地怒吼,声音沙哑却充满恨意。
“哈哈,还想报仇?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拿什么跟我斗?乖乖受死吧,也算给你个痛快。”
村长说完,转身大步走出血池区域,那群手下紧随其后,将厚重的石门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回响。
紧接着,他们开始搬运器具,准备执行下一步计划——把凌然扔进池中,在他入水瞬间涂抹剧毒,确保他当场毙命。
“你们……简直不是人!”凌然强忍着体内如刀割般的剧痛,双手撑地,艰难地试图站起来。
此刻的他已经油尽灯枯,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撕裂筋骨。
“凌然,劝你别白费力气。”其中一个守卫冷声道,“只要那毒渗进血脉,你就只能等死了,没人能救你。”
“求你们……别这么做!”凌然喘息着摇头,“我身上有疗伤丹和护体符,只要让我用出来,我能活下来!你们现在动手,我会记住这一天,永生不忘!”
“给你两条路。”村长忽然回头,眼神阴冷,“要么现在就把丹药吞了,自己了断;要么跳进血池,我还算你条汉子——死后至少给你留个瓶子装骨灰,摆在坟头,省得魂魄漂泊无依。”
话音落下,他随手将一只漆黑陶瓶摔在地上,碎裂声刺耳。
凌然盯着那散落的碎片,心头一紧。
那些丹药本是他最后的生机,可他又不敢贸然服用——万一药性触发毒素反噬,恐怕死得更快。
犹豫之间,额角冷汗直流,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我选……跳池。”终于,他低声道出决定。
生死由人,此刻唯有活下来才是第一要务。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将来必有清算之日。
“好!”村长嘴角扬起,“既然你想搏一搏性命,那我就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在毒发前撑住,并从这里逃出去,我绝不阻拦。”
这话如同一道微光,照进凌然绝望的心底。
没有退路了,只能赌一把。
他狠狠一咬牙,迅速取出几枚丹丸塞入口中,随即运转残存灵力,压制体内翻涌的灼痛。
刹那间,毒性与药力在经脉中激烈冲撞,全身皮肤迅速泛红,滚烫如炭火炙烤。
他的身体几乎成了燃烧的炉膛,每一寸血肉都在哀鸣,但他依旧死死咬牙,不肯倒下。
“啧,还挺硬气。”村长嗤笑一声,挥手离去,“那就继续熬着吧,我看你能撑多久。”
凌然蜷在地上,像一条搁浅濒死的鱼,靠着意志一点一点拉住生命的线。
而外面,那名看守冷冷开口:
“给你三息时间。
若再撑不住,就直接扔进去,彻底了结。”
“一……二……”
数到第二个字时,凌然体表猛然腾起赤焰般的光芒,热浪翻滚,五脏六腑似要熔化。
意识几乎溃散,眼前发黑,但他仍死死攥住地面,指甲崩裂也不松手。
他知道,一旦放弃,便是万劫不复。
就在他苦苦支撑之际,几名手下已悄然靠近,将一种腥臭黏稠的毒液泼洒在他背上。
液体迅速渗入皮肉,火辣辣的痛感如万千钢针穿刺,几乎将神智刺穿。
可他还是没喊出声。
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挺过去。
因为活着,才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