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裴昭明点头,“只是连累了你们,也要一同保守这个秘密,承受压力。”
“我们之间,何须说这些。”白砚舟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了些,“再说了,你这身份,虽然麻烦,但也算是一张暗牌。那玄鹤主上不是想利用你吗?说不定关键时刻,我们还能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引蛇出洞呢!”
苏九也微笑道:“白公子说得是。况且,在我们心中,你就是裴昭明,是我们的朋友和同伴,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外间的风言风语,随他们去说便是。”
裴昭雪接口道:“没错。对外,幽冥观案已经了结。袁客师乃邪道妖人,炼制尸傀,意图不轨,已被当场格杀。你我在查案过程中奋力搏杀,你因此身受重伤,需要长期静养。这个说法,已经通过大理寺和京兆尹传了出去,虽然仍有猜测,但明面上,无人能质疑。”
她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你的身世,除了那夜在场并立下重誓的少数核心人员,以及陛下和极少数绝对心腹,绝不会再有外人知晓。我们会像从未听过那个秘密一样,与你一同面对接下来的风雨。”
团队的信任与默契,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选择共同守护这个惊天秘密,将裴昭明保护在他们构建的信任壁垒之内。
接下来的几天,外界关于幽冥观案的议论渐渐平息,被新的朝堂事务和市井趣闻所取代。
官方定性的“邪术案”成为了主流说法。裴昭明“因公负伤,静养休沐”的消息也传了开来,不少官员派人送来慰问礼品,都被府中管家以“大人需要静养,不便见客”为由婉拒了。
裴昭明的府邸,仿佛真的成了一处宁静的避风港。
白砚舟每日来为他诊脉调药,苏九也时常过来,以金针术助他恢复元气。
裴昭雪则忙于处理案件的后续文书工作,并暗中调动资源,开始追查“玄鹤主上”的线索。一切都看似恢复了平静。
然而,在这平静的水面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裴昭明知道,他的“静养”不会持续太久,那个隐藏在最深处的敌人——“玄鹤主上”,就像一条潜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可能再次露出獠牙。